这敌人的一根毛都没有摸到,云梯刚刚架好,自己这四千人就挂了三分之一还多。要知道,这才刚刚开打了,半刻钟都不到啊。
“大目,你带着二百人,攻城试试,不行的话,我们先后退五里,用众多的人数把敌人堵在这里。我就不信,他们会龟缩在这里一辈子不出来。”李永命令道。
“孩儿得令!”李大目一拱手,就带人提刀冲了上去。
“哼哼,还是老夫机智。”李永自得道,“孙武子言,数倍而围之,我到要看,你如何冲出我李永的手掌心!”
任毅见到城下的黄巾军大部队缓缓后退,而其中一员将领带着二百人就来攻城,任毅心知这二百人就是来试水的。
任毅道:“大家停止放箭。我要让这股敌军知道,我己吾精兵的厉害。”说完,任毅缓缓的拔出了轩辕剑,弓箭兵退到了后面,刀枪兵一字排开。
城下的黄巾军看到严阵以待的己吾军将士,有些两股战战。在李大目武力逼迫下,黄巾军分两队向着寨墙顶部进攻。
待到第一个黄巾军爬上寨墙,任毅手起剑落,一剑贯穿了那个人的胸膛。
那个黄巾军是个十岁左右的瘦弱少年。看起来面黄肌瘦,似乎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但面容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相称的狰狞。
那个少年的身体重重的落在了寨墙下,嘴角处溢出了大口鲜血,胸膛被刺出了一条又深又长
的伤口。那个少年浑身痛苦的挣扎了几下,就彻底死去了。
少年的鲜血溅到了他身边不远处的战友。在李大目的威逼下,被吓破胆的黄巾军士兵不得已强打起勇气,哇哇大叫着向上冲。
这也是情非得已。他们大都是李家私兵。他们若退缩了,李家有一万种方法让他们家破人亡。
李大目在下边督战时也见到了任毅那十分骚包的一剑。他自忖,自己多半是打不过的。
见到越来越多的己方士兵被打下寨墙,都快全军覆没了,而对方才稀稀拉拉的被捅下去数十人,李大目怕了。
李大目不再犹豫,招呼着自己的心腹数人,扭头就跑。
“放箭!推云梯!”任毅下达了这波攻防战最后一道命令。
寨墙下黄巾军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一轮射过后,李大目早已逃远,参与攻城的黄巾军小队跟着李大目逃回去的人,估计不足十人。
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第一波交锋,以攻城方惨败而告终。阳光洒在寨下堆积如山的兵尸上,别有一番悲壮与凄凉。
任毅在大将和精兵的保护下走下寨墙,巡查战场。
黄巾军战死的士兵中,有男子,也有妇人,不过他们共同的特点就是如同那个少年黄巾兵一样,面黄肌瘦,手上布满了茧子。显然,作为李家的私兵仆从,待遇是极端不怎么样的。
任毅缓缓地走向寨内,道:
“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把他们都埋了吧,要快。”
任毅军充分发扬不浪费一粥一线的作风,把兵尸身上的钱粮一扫而空后,就把这小两千人草草埋了,而后就回到了寨内,紧闭了寨门。
任毅回到村里后,第一件事就是统计战损几何。
负责统计战损的村民道:“禀首领,此战我军损失兄弟二十二人,轻伤八人,毙敌约一千六百人。”
任毅有些神色暗淡的颔了颔首,道:“战死的兄弟要好生安葬,受伤的兄弟大家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治疗。”
任毅继续道:“凡战死的和受伤的兄弟,姓名由识字者登记在册,战死者每家抚恤粮十石粮草,钱二贯,伤者予以粮草五石,钱一贯,登记在册的英名,吾无论如何,都要让猛士的英名,流芳百世!”
在场的众人很多人流下了欢欣的热泪。他们这些泥腿子,被高高在上的人一直瞧不起的人,因为遇到了一个爱兵如子的首领,让他们有机会流芳百世,这是一种莫大的荣光。一种叫做荣誉感的情怀,在大家心里油然而生。
任毅继续道:“我们当前最首要的事情,就是全歼这股不知所谓的害民贼。大家都说说,有什么想法?”
六大百夫长异口同声道:“首领,就这样的废物,还用想吗?我等请战,发兵灭了此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