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便宜他了。这世道对于女人来说,本就不公平。出了事的女人,除了死就是青灯古佛。一辈子就到头了。
所以花冲死之前,自然要明白一下,他当初给别人造成的伤害是如何的。不过,你要是实在不赞同,我就只好想办法将铡刀之刑,改为凌迟了。”一刀一刀活刮了他,看那些心想做恶的人,还敢不敢了。
展昭在桌下握住她的手,“何必呢?”总说自己如何如何,难道她不知道自己也是忌恶如仇的吗?
“我一直觉得对于这样的人,应该用重典。以防轻了,后来人效仿。那些深闺女儿何其无辜呢。凭地什么要任人宰割。”杀一警百,以除后患。
“唉,”这些年她的性格,他又如何能不知道。她决定的事情,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太后宠着,贵妃也宠着,天子礼遇,候爷礼让。便是原来的庞太师,现在的安乐候亲爹也是当自家女儿一般对待,更别提那个孝女出名的亲爹了。
若是这姑娘铁了心要如此对待花冲,朝堂上的人,不会有人拦着。而这偌大的江湖,更是没有几人能将她拦住。
展昭知道他的话,这姑娘会听。必竟只要不伤害到展昭自己,在林琳心中,展昭的话比圣旨还要管用。这一点展昭知道,林琳也知道。
可是此时此刻,展昭却是不愿意拦她的。他如何能够杖着她对自己的一番情义便如此让她心下不痛快呢。
她的情,他知。而他,更舍不得她再委屈自己。
为了一个人渣,不值得。
也不配他说情。
展昭不拦着,这让林琳心下非常高兴。拿起筷子,便将展昭喜欢吃的醉虾夹进他碗中。
众人看到展昭连劝都不劝的接受了这姑娘的说词,也无语了半天。虽然他们都觉得这么对待花冲,相当的解气。但这也太凶残了些。
其中最是深有感触的便是丁月华和白玉堂了。一个觉得林琳心下狠毒,再不敢招惹。一个觉得这样的人,是如何得到南侠展昭真心相对的。
话题过于沉重,丁家兄弟连忙又招呼众人吃起酒来。说着说着便提到了明天打擂台的事情。
“明天打擂台有什么要求吗?”林琳好奇地问丁老大。
“身强体壮,武功高强便可。”
“啊?就这样?岂不是太儿戏了?”
丁老二放下酒杯,笑着问她为何如此说。
林琳想了想,才道:“你们不是应该列个具体的要求吗?比如说年纪的范围,不能太小,也不能太老吧。还有就是家中是否婚配,有无妾室。别这样的人也跑来打擂台。那丁姐姐的终身怎么可能托付这样的人呢。就是鳏夫也不行。还有一些别的,你们不是应该都要想到吗?列出个明细来,也能节省更多的时间来呀。”
林琳觉得这种比武招亲实在是太不负责任了。也许原著中若不是展昭出现,这丁家姑娘还不得配给什么人呢。
丁老二被林琳的话说和一愣,“江湖朋友都是有自知之名之辈,想来不会出现这种事情的。姑娘实在是多虑了。”
“这年头,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也不是没有。一但守擂成功,那可是人才两得。见财起义的不少,难道见色起义的就少了。更何况,对于丁姑娘家的那把剑,连我对剑不感兴趣的都想要好好赏玩一番,何况别人乎?”
“那明天比武招亲前,我们兄弟便将丑话说到前面。真有那样的人,就是夺下擂台,我们兄弟也是不认的。”丁老大不及丁老二有心眼,有城府。但也不是傻的。
“对,你们还可以将这些规则写在一张红榜上,就摆在擂台别上。让那些打擂的人,可以天天看到。还有,还有,要避免真有那种人渣上台,婚事也不能当时就定下,一定要细细的调查清楚,免得一边成亲,一边事后回家杀妻灭子。干出畜生的行径来。你说是不是,丁姐姐?对了,丁姐姐,若是明天夺擂的那人是姐姐不喜欢的,我也可以帮姐姐将他打发了。你说好不好?”
丁月华因为众人提到明日之事,心下早就羞涩异常了。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此时更是羞的脸红了。
“淘气。”展昭看了林琳一眼,并未多说什么。
林琳看着展昭做了一个鬼脸,这才将头转向白玉堂,“我本来将那几人打发到陷空岛居住,主要还是京城中的水太浑了。你们倒好,直接自己留下了。怎么样?她们还好吧?”除了最小的那个丫头年纪还小外,从京城去的几个绣娘都已经嫁人了。
除了嫁给五鼠中的单身汉外,还嫁给了陷空岛上的其他居民。
林琳真的没有想到当初的一个决定,竟然解决了陷空岛上几个光棍的单身问题。可叹世事奇妙了。有时候林琳都会想,也许缘分都是天注定了,因为别人的多吃多占,所以正经才会有人打光棍,取不到媳妇。
“都好,只是这次人来人往的,她们不会武便都留在家里了。”韩彰看着自家五弟一遇这姑娘就胆颤的样子,将话题接了过来。
“那就好。你们的人品,我自然信的过。将人交给你们,还有什么不好放心的。对了,此间事了,我预备去襄阳走一遭。今次来松江,我便不去陷空岛看望她们了。回头还烦请各位帮我带声好。”
“自然,自然。”谢天谢地。他们还真犹豫要不要邀请她上岛做客呢。
而听到林琳说不上岛的话,白玉堂非常明显的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差一点他就有家不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