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大的方便。
因为蒹虚与冷图茗私下有过协议,比起旁人来竟莫名多出几分亲昵。虽然之前因为一些事无法再多接触,如今却正能便宜行事。
蒹虚为帝释天忙得焦头烂额还挂心着冷图茗身上的毒,每日也抽出一些时间为她瞧一瞧。可惜这也是急不来的事,二人反而闲聊的时间更多一些。
冷图茗只知道蒹虚有件棘手的事,却不知具体情况。别说她不知道,便是其他医官也并不清楚此事。事关帝释隐秘,自然也是不能弄得人尽皆知的。她不清楚,却也不难猜到是关于哪位的,很有几分解语花的姿态来安慰蒹虚,只感动得医官热泪盈眶。
蒹虚医官苦,须弥山大体上的氛围还是十分好的。之前胭脂舍里传出消息,说是帝释大人与墨焰公主如今已是亲密非常。只是这些亲密看在蒹虚眼中,又是另外一番模样。
转眼已过六月,须弥山渐渐热了起来。帝释天过往是不怎么畏热的,只是如今不知是否受那业火的影响,对燥热的天气有些不适应。
帝释大人热得受不了怎么能行呢?只胭脂舍原本便设了五行法阵,再另设降温的法术便要受影响了。加之人家公主冰肌玉骨,对这天气没有半点不适应的感觉,这大规模的降温计划就不好实施了。
堂堂帝释最后沦落到用冰降温,可谓凄惨。
胭脂舍里供了冰,终是让帝释天好受了一些。因为婚期将近,这段时间她也不得空闲,房里你来我往均是各种汇报工作的臣属。爱染明王是这次婚礼的主司,来得更是勤快。
帝释天看重这次婚礼却也是信得过他们,不说有苏摩盯着,其他几位紧要的司监也是个中好手,大多时候只是督促一下进程。
这一日帝释天会见完爱染明王就听说蒹虚已经等候良久,赶紧将她召了过来。
蒹虚此次来也是思忖了许多时间。帝释大人与公主待得越久,那业火对她的影响也就越大,虽然此时并无危害但今后若要去除就更加凶险。想要根治暂时是不行了,倒也难为她想出了一个先治标的办法。
帝释天一听只是个治标的办法,而且为的还是自己的身体,兴趣一时大减。还好蒹虚说得严肃,一想事关今后能否顺利归还业火,她也算听得认真。
蒹虚见她总算重视,这才仔仔细细的道:“涅之火虽在大人您的体内,可您无法掌控它。如今它受公主影响愈盛,逐渐活跃,却是依着您的灵力壮大起来的。只怕届时归还不但您受影响,公主也会一时无法适应它。为今之计,便是要先抑制它的发展,让它继续蛰伏下来为好。”
帝释天在医术上向来信任她,问道:“你可有办法了?”
蒹虚点了点头道:“此事因先天灵宝而起,便也需用先天灵宝镇之。先拘束业火,再有灵药内服外用,最后辅以针灸,可延缓其增长。”
其他好说,先天灵宝却非寻常之物。须弥山倒也并非没有,只怕不适用还得去别处寻找或者借换。与闲散仙人总是将宝物带在身边不同,帝释天虽然也有随身的空间,大多珍宝是要登记造册入库须弥山的。每年进贡时她也会挑一些合适顺手的扔到空间之中,但更多的可能她知也不知道。再加上还有历代留下的宝物多如繁星,乍一问她,她还真想不出自己手中有哪些好东西。
帝释天思考了一下才道:“其他你都可以看着办,这先天灵宝倒是要让苏摩先去查一查了,你把要求说一说?”
蒹虚却道:“大人不用再查了,蒹虚之前已向冷女官询问过,大人宝库里有一件七宝琉璃灯盏,正好适宜。”
帝释天一听她的话终于想起自己这个糟心的副女官长了,挑了挑白细的眉道:“冷图茗?倒是对本王宝库里的东西记得清楚。”
蒹虚低低头,“她曾在王库任过职,如今还能记得想来也是尽责之人。”
“哦?”帝释天听出她有几分回护之意,禁不住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容。“看样子你与她处得不错,你觉得她人如何?本王可有希望收为己用?”
蒹虚自然不会说不好,先称赞了她的才能,又表示了她确有苦衷,最后才道:“微臣觉得她本人对您也很是仰慕,对须弥山更无恶意,还望大人明鉴。”
帝释天听得夸了一通嘴角弧度越弯,很带了几分鼓励的道:“那蒹虚你可要好好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