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容瞬间捕捉到重点。
娇嗔道:“你还说他不是我的如意郎君?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女儿才刻青青子衿,他便表字子宁,若非上天赐予,世间哪里有这般巧合!”
曹操扶额望天。
他为陈丛取字‘宁’,一方面是作为丛的延伸,另一方面代表了最美好的期盼。
所谓水满溢,月满亏。
凡天纵之人,又何尝不是天妒之人。
曹操担心陈丛勇力过盛英年早逝,故取‘宁’字压压命格中的凶险。
偏偏到了女儿嘴里,就成了天赐的佐证。
那两个‘宁’是一个意思吗?
“罢了罢了,既是上天赐予我儿,望你好好珍重善待,恪守女德,服侍夫君。”
“啊?”
事到临头曹容反倒有点迟疑了。
与陈丛无关,只是她从未想过事情会这么顺利,觉得有点蹊跷。
而且她总感觉她爹对这件事上心得有点过头了。
平日里曹操虽然宠她,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放纵她。
婚姻大事,闹得跟儿戏似的。
莫非....
这就是天赐的力量吗?
曹操可不管小棉袄如何想,或者说曹操的小棉袄早就换人了。
自顾自道:“你二人婚期便定在十月初八,收拾收拾,再过几日便折回谯县老家准备成亲事宜。”
“哦。”
“还有,头钗掉珠了,回去换根新的。罗裙色泽太淡,左脸胭脂没铺匀,收拾好了再去见他。人,为父安置在偏房了。”
曹容:.....
那种感觉更强烈了,就好像要去见情郎的不是她,而是她爹...
曹操不再理会女儿,挥挥衣袖拍去身上晨露,伸手招来远处知画。
“老爷。”知画肃拜行礼。
“你来府上多少年了?”
“回老爷,十二年。老太爷还任大鸿胪时,奴已侍候大小姐身边。”
曹操颔首:“随我来吧。”
“喏。”
曹操随手拾起石桌上的茶碗,领着知画向府邸正堂走去。
清早时分,府上婢子奴仆已经忙碌起来。
正堂人不少,其中便有相当一部分是董卓赐下的喉舌耳目。
这些人不能杀,不能赶,却有不少妙用。
此次,曹操不仅要借着这些喉舌耳目的嘴替女婿造势。
更要借成婚为由,堂而皇之的从董卓眼皮子底下将家小迁出洛阳。
知画是曹容贴身婢女,身份合适,正好拿出来作筏子。
曹操行至主位坐好,目光转向知画,毫无征兆的抬手砸碎手中茶碗。
大声喝道:“刁奴!你眼中还有我这个老爷吗?”
知画心下大惊,立马跪倒。
“老爷,奴婢冤枉!”
周围怔愣一瞬,纷纷放缓手中活计,探耳去听。
曹操继续喝骂道:“即便陈氏近年不显,那也是开国勋贵之后,况陈曹两家早有婚约,谁给你的胆子将府上姑爷安排在柴房的!”
话音落,院中探子们双眼放亮。
柴房、姑爷、恶奴欺主!
太师可是最喜欢听些臣下们的家丑,有了这劲爆消息,随便换些赏赐还用得着苦哈哈的窝在曹府为奴为婢?
又有曹操平日里的刻意放纵之故,不少人干脆聚在一起小声讨论了起来。
“柴房那人竟是未来姑爷,这知画姑娘端是大胆。”
“我说那人瞅着英武不凡,原来是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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