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劳碌命就是,片刻不能停歇。
从曹府出来时已是正午时分。
没有片刻耽搁,陈丛翻上绝影就往西走。
“听到就听到了呗,哭啥?怕我杀人灭口?”
先前箱子里还有急促的呼吸,若有若无的抽泣。
等陈丛说完这话,陷入了死一般寂静。
谁承想。
陈丛不仅不劝,还很贴心地把耳朵贴到通风口附近,好叫里面的可人儿清楚地看到,他就是在偷听。
良久。
貂蝉涨红着脸,实在憋不住气了,却只敢张嘴慢慢吐气。
随后立马接上一声呢喃,就好像刚睡醒般。
强忍着恐惧,懒懒道:“将军,咱们这是要去哪啊?”
还叫她装上了?
怪不得说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绝了。
且不说陈丛耳力如何,两人就隔了薄薄一层箱板,貂蝉在里面无声啜泣,抖得跟筛糠似的,陈丛能感受不到才有鬼了。
陈丛很确信,貂蝉早醒了,甚至把他和贾诩的密谋听了个干净。
当然。
陈丛从头到尾也没想瞒着。
人与人之间嘛,真诚才是最大的必杀技!
秘密都共享了,不得生死与共?
都生死与共了,不就是最坚贞的爱情?
可现在貂蝉装没听到想反悔,这是陈丛不能接受的,当即重新分享一遍道:“你不都听到了,去伪造玉玺啊。”
貂蝉蓦然瞪大了眼睛。
不能承认!千万不能承认!一定会被杀人灭口的!
哆哆嗦嗦道:“将军...伪造...玉玺可是重罪。”
“哦,有多重? ”
“大逆之罪,九族尽诛。”
陈丛笑了:“九族好啊,正好把你带走,去了下面也好哄我睡觉。”
貂蝉心脏好似漏跳了一拍。
她突然想起来,她已经被王允送给了陈丛!
不管是侍妾也好,奴婢也好,粗使婢子也罢。从法理上她都属于陈丛。
即便还没发生什么。
但是!
问罪的时候谁管这些啊...
那么,她还要想办法尽快把惊天之谋传递给义父吗?
义父...会救她吗?
说话工夫,西市已至。
有问题,自然还是找熟人。
从吴喜那里出来后,陈丛直奔胡家印。
店家是个胡子拉碴的秀气男人。
关键是吴喜说他并不识字,请他刻印须事先描好。
这样一来也省去陈丛不少麻烦。
陈丛拿出诏书、玉胚、一锭金往案上一放。
“劳请店家,照猫画虎,速度要快。”
男人望了陈丛一眼,收了金锭,捧起诏书观摩一阵后,便开始忙碌起来。
陈丛扛箱靠门等着,跟个门神似的,不叫客人进门。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直到日头西移,箱子里咕噜噜的声音快连成了串,男人终于停手。
拿出印泥将蘸,然后往布帛上一按。
粗略一看,竟还真有九成相似!
......
......
与此同时。
王允正在举办今年的第四个寿诞。
司徒府里歌舞升平,一派热闹景象。
其间设席一百二十八,分坐两侧。
堂中亦有歌舞表演。
凡献艺之歌、舞、乐姬,无一不是绝色,且料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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