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丛完全就是饿死鬼投胎模样,左手羊腿右手汤,就着胡饼旋了三桶...
席间。
门房通传道:“老爷,卫公子来了。”
“哦?来了多少人。”
“三十多个。”
王允看向陈丛:“子宁,你看,这...”
陈丛抱着鸡汤继续嘶溜,道:“请进来呗,不然还要我出去迎他不成?”
王允点头,朝着门房挥手。
不大会。
就有个满脸病态的青年男子,带着三十六个抱剑黑衣男子进到正堂。
陈丛只扫一眼就失去了兴致。
锐士?
王允那破嘴真是跟棉裤裆似的,啥话都敢往外说。
这些人要甲没甲,要弓没弓更别提手弩了,人手抱着把破剑就锐士了?
卫宁打量正堂一圈。
笑了。
一个没吃过饭的男人,一个轻纱遮面的女人,一个垂垂老矣的王允。
落魄如斯。
事实上他敢如此欺辱王允,家势兜底只是一方面。
更重要的是,他非常清楚洛阳为官的这些公卿有多惨。
他准岳父蔡邕如何?
名满天下的大儒,在董魔王的高压监管下,府上奴仆不到百人,更别说豢养护院了。
卫宁掏出怀中地契晃晃:“王司徒,翠红楼地契在此,我要的五万金呢?”
扑哧!~
咳咳咳!~
陈丛抹去嘴边鸡汤,连连摆手道:“抱歉抱歉,你们继续,我就是被鸡汤烫到了嘴。”
翠红楼?五万金?
陈丛突然发现自己还是太要脸了,以后得多向这位仁兄学学。
看看人家那买卖做的,真叫一个取死有道。
当然。
如果换陈丛自己这么做生意的话,只能叫商业巨擘。
卫宁嫌弃地收回目光。
“王司徒从哪找来的乞丐,丢人现眼。倒是那位姑娘还算窈窕,不若添作搭头。咳咳咳~”
王允笑了,陈丛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摆明了是想看他出丑。
现在好了,用不着他舍下面皮再求一遍陈丛了。
陈丛也笑了,拾起一根吃剩的羊骨,随手一抛,正打在卫宁脸上,不轻也不重。
“喜欢搭头是吧,赏你了。”
河东卫家贵公子,云尖般的人物。
卫宁何时受过如此大辱,剧烈地咳嗽起来,怒视王允道:“王咳咳,王司徒...这后辈端是无礼,咳咳咳,那就莫怪卫某了,拿,拿下!”
三十六个随从拔剑而出。
陈丛起身之际捎带脚勾起面前实木桌案,随脚一踢,桌案御风而出,瞬间砸碎一人头颅而余势不减,带倒随从七人。
不等陈丛飞身而进,其余随从在短暂愣神后,齐刷刷地选择后退。
陈丛进一步,他们便退一步。
直到陈丛径直上前提起卫宁,这些人还在下意识后退...
“我叫陈丛,谯县陈丛。你叫什么?”
“咳咳!~咳咳咳...卫宁,字咳咳咳,字仲道...”
卫仲道?
这不是大才女蔡琰的丈夫吗?
陈丛原本还想再问两句,结果那卫宁突然剧烈咳嗽不止,咳到厉害时,大口咳血不止,最后呕出一口逆血,死死瞪着陈丛,再也没了动静。
艹!~
陈丛一把丢开卫宁使劲甩着手上血污。
贼子可恶,踏马哪有这样碰瓷的!
“你们都看到了,他是自己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