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阏氏,阏氏也可以,匈奴诸部首领都认得她。只说恰巧营救,应该无人生疑。”
嗯...
陈丛摸摸下巴:“真对不起我的朋友,你的阏氏也病死了,你肯定还有更好的办法,对吗?”
於夫罗愣了愣,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垂下脑袋不敢让陈丛看到他的眼睛。
强忍着欣喜,颤声道:“那...那就只能把我带上了。我的朋友,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逃跑,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哦?是吗?”
於夫罗生怕陈丛不信,咬牙道:“我愿以长生天的名义起誓。”
“嗐!~我还信不过你吗?不过曼柏毕竟太远了,未免你舟车劳顿,要么还是让他们带着你的耳朵去吧?或者...手臂也可以。”
於夫罗吓了一跳,急道:“还有!还有办法!呼厨泉与雁门太守王泽帐下主簿张成有旧,若使他牵线,则可入城相见。我的朋友,你发过誓了,如果我帮了你,你就送我去洛阳。”
“哦,不好意思,你们匈奴的长生天管不了汉人的将军。”
於夫罗:.....
...
州牧府,正堂。
陈群伏案处理着山高的文牍,嘴角噙着淡淡的冷笑,始终没有抬头。
堂下。
青年男子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王凌,当朝太傅王允之侄。代行祁县王氏主事。
原本。
他这次跟随运粮的车驾亲往晋阳,是想靠着貂蝉的关系攀上州牧陈丛。
毕竟不管怎么说,貂蝉都是他叔父王允的义女,是他名义上的义妹。
陈丛纳了貂蝉,就是他名义上的小舅子。
有这层关系在。
他哭哭穷卖卖惨,起码还能保住祁县王氏最后一丝根基。
若非如此。
四十万斛粮草,即便他变卖王家祖产,也凑不齐!
倒不是说王家祖产不值四十万斛粮草,而是陈群登门时早已言明‘只借粮草’,根本不给他以物抵粮的机会。
时值农耕之季,各家手中存粮本身就少。
陈丛百骑破美稷后,太原一带世家又争先放粮,只为搏个仁名跻身州牧府为官。
现在他便是有心变卖家产,也绝对凑不齐四十万斛粮!
可他大老远赶来晋阳,不仅没有见到陈丛,却是在本该属于州牧陈丛端坐的主位上,那个亲往王氏‘借粮’的陈群!
“别驾大人,便是州牧小疾,凌以义兄之名,请见一下貂蝉夫人都不成吗?”
“王彦云,亏你贤名在外,竟是问出此等毫无廉耻之言。尔乃外男,如何私会州牧内眷,再若无礼,莫怪群使人将你打出州牧府。”
王凌心中暗恨。
奈何形势比人强,他根本强硬不起来。
咬牙道:“别驾容禀,王家存粮七万斛,已尽数运归晋阳。余下三十三万,可否稍缓几月?”
陈群不咸不淡道:“哦?王家不欲奉州牧为并州之主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