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正当他纠结要不要击鼓进军,做做样子解救右翼袁军时,异变突生。
袁军残部竟然向着南边漳河缓缓退去。
而分明杀开了通路的曹军非但不突围,兵锋一转竟直接向着上党军阵杀来...
......
......
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长子城安静地矗立在眼前,四门紧闭,士卒披甲。
没有战鼓擂动冲天响,没有遍地伏尸流血漂橹。
甚至...
就连一丝一毫攻城后残存下来的痕迹都看不到。
只有城头上烧开的桐油、金汁冒着滚滚浓烟,似是诉说着大战将至。
远处开阔地带。
曹纯勒马,讪讪道:“将军,这长子城看着,也不像是生了剧变吧...”
嗯...
陈丛摸着下巴,从头到脚全是问号。
所以...
打个上党,丢了曹贼?
这踏马是什么级别的地狱冷笑话?
那么问题来了。
如果不是曹军围攻长子,谷远为啥连根毛都没有?
难不成张扬特意撤走谷远兵马,还能是什么神鬼莫测的‘疑敌之计’?
就为了让他猜错?
“斥候扩大探索范围二十里,最好抓个舌头回来,我去城下打听打听。”
“喏。”
想不通就不想了,脑子用多了头疼,毕竟动嘴可比动脑容易多了。
陈丛拎起长戟,驾着绝影晃晃悠悠行到长子城下。
竖插飞虎戟入地,取下铁胎弓,不紧不慢拈弓搭箭,挨个点倒城头旌旗一排。
趁着城头士卒愣神之际。
陈丛重新拔出飞虎戟,向着城上一指,喝道:“谯县陈丛在此,去唤张扬上城答话。”
“谯县陈丛,那人是陈无敌!”
“假扮的吧?人言陈无敌飞天遁地无所不能,若那人真是陈无敌,此刻早就飞进城里了,岂会在城下与我等饶舌。”
“管那么多作甚,去请将军看看不就知晓了。”
阵阵骚乱声中,一将军模样打扮男人登上城头,伸头一观顿时三魂吓飞七魄,连忙往伏身藏在城垛后面装乌龟。
陈丛见状一乐。
来人他认得,张扬麾下‘大将’穆顺。
一个本该死在虎牢关下的倒霉蛋。
只不过当初经陈丛一闹,除了桃园三基友外根本没人愿意下城捋虓虎虎须,这厮侥幸捡回条命。
严格意义上算,陈丛还是他救命恩人呢。
“行了穆顺别躲了,我不射你,张扬呢?喊他上城答话。”
“陈无敌,请回吧,主公不欲见你。”
“是吗?”
陈丛看准角度,再拉硬弦望天而放:“张扬胆小如鼠,不见就不见了,颜良呢?唤他上城。”
“他亦不愿见你。你若要战,引兵来攻便是!”
陈丛恍然大明白。
张扬身为诸侯,怕死不欲登城情有可原。
但说颜良不愿登城那就是扯淡了。
武将不登城头,难不成靠着士卒们自己组织守城吗?
而且...
他在城下待了这么久了,远处还有一千精骑压阵。敌军不擂战鼓也就罢了,城头亦无人员调动,从头到尾,就那干巴巴的五六百号士卒杵在上面。
如果不是穆顺瞧不起他,那就只能说明长子空虚了!
这般想着,陈丛拈弦九次,望天而放。
随即暴喝道:“穆顺!愿降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