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存心想叫她皮肉烂掉。
付太太见他一直盯着自己,伸手摸了摸头发:“袁道长,怎么了?”
袁续移开眼:“没怎么。”
……
工人还在仔细拆衣柜,易天端着个保温杯,笑眯眯地晃荡来晃荡去的。
一会儿摸摸这儿,一会儿摸摸那儿。
袁续懒得跟他较劲,蹲下,仔细检查着。
可柜壁、夹板等几乎快拆得粉碎,却也没见到任何可疑之物。
袁续皱眉,不应该啊。
“咦?这一面墙布是新换的?”袁续抬眼便看到那个小白脸道士弯着腰,面带好奇之色,瞅着墙上一处问道。
那面墙之前被衣柜挡着了,现下柜子被移开,袁续这才看到确如易天所言,大约八十公分的一整张墙布和周围虽是同一种印花,但仔细瞧去,颜色却略新一筹。
付太太点头:“是啊,换柜子那天出了点小意外,把墙面弄破了,所以换了一张。”
“哦哦!”易天点头,头顶的小丸子跟着晃了两下。
袁续更是不满,哪个正经道士会做那么可爱的动作,太不要脸了。
他不甘心地蹲在地上检查已经碎得不能再碎的木屑,顺嘴讥讽道:“是新是旧又关你什么事?这位道友,别人花钱是请你来参观卧室的?有时间看那些有的没的,不如——”
话音戛然而止。
他的视线里,那小道士正伸出手,压在那面崭新墙布上,指腹缓慢地一寸寸地挪动着。
渐渐的,被他按压过的位置,出现了一个正方形的轮廓。
很浅,但在平整的墙面上,却显得极其突兀。
“这是?”袁续慢慢起身,看一眼手中的罗盘,指针恰好对上墙上那个巴掌大的正方形轮廓。
所以,有问题的不是衣柜。
而是衣柜后面的墙壁。
几人的呼吸在同一时间滞了一下,而后就是刺地一声。
陆烨拿着小刀,在墙布上飞快划了一刀,紧接着用力一扯,墙布被撕了下来,露出一个红褐色的方形盒子。
屋内温度瞬间仿佛又降了一点。
易天靠得近,很明显能感觉到盒子上的冷气,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陆烨瞥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伸手,将他护到自己身后,收手时顺便想要取出方盒。
袁续赶紧呵斥:“住手!你不要命了?这是阴邪之物,千万不可直接——”触碰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便再一次噎进了肚子里。
陆烨拿着方盒,跟玩儿似的摇了两下,冷笑:“不可什么?”
袁续:“……”
易天:“……”
方盒砰一声,被扔到地上。
陆烨不耐烦地对着袁续大吼:“还愣着干什么?别人出钱是让你杵这儿的吗?东西都帮你拿出来了,还要我帮你作法不成?”
他早就看不惯这老道士了!
从一开始就阴阳怪气,一幅瞧不起小丸子的模样,他还以为这人有什么本事,没想到连个盒子都不敢碰。
袁续气了个半死,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他念了个护体咒,再掏出四张符篆,在方盒四周东南西北四个位置各贴一张。
除了陆烨,在场几人均感觉寒意顿时散去大半。
袁续擦擦汗,伸手打开方盒。
几人屏气凝神,围了过来。
没人发现,门口不远处,立着一个瘦弱的中年女人,此刻正同样安静地注视着方盒。
亦或是透过方盒,看向不远处的男人,付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