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识开始模糊,只能被迫扬起头,任由猛兽肆虐,迷蒙中,只剩军帐特有的颜色。
他抱住男人的后脑,迫使他停下进食,与他对视。
映入眼帘的,是褪去冷峻的外表,从没见过的,性感到极致的表情。
他听见自己问。
“你对我……”
话还没问出口,却被男人抢先回答。
“自始至终,起唯楚儿一人而已。”
很奇怪的,男人总是比他更加抢先一步知道自己要什么。
泪水终于顺着眼角滑落,年幼的小豹子头一次体会到野心带来的美妙滋味,他伸出手臂,揽住猛兽宽阔的肩膀,狠狠的咬住胸肌上那从未有人敢触碰的一点。
片刻的凝滞后,迎来的,是狂风骤雨般的冲击。
“如果你后悔了,我会杀了你。”
狂野的冲击力让他甚至忘记了疼痛与呼吸,只能从白起的口中得到一瞬的空气,沉沦间,魏楚有预感,他可能会被白起戳死在这浴盆里。
“永生永世,绝无悔意。”
一切都是虚晃的,父亲是原来那个魏楚的,身份是原来那个魏楚的,身体是原来那个魏楚的。
只有白起,只有白起是他的。
这一刻,他终于在这血腥与权力交戈的时代中,找到了属于他的归属。
……
聂雎‘睡醒’后,发现自己还在榻上,赢礼却移到了火炉边,手里依旧拿着一卷竹简,仔细研读。
火光映着赢礼的脸,倒显得有几分温暖。
聂雎翻身起来,正要笑着开口,却不想迎面吃了一脚,即使他反应迅速,却依旧免不了被劲风扫过脸颊,左脸顿时红肿起来。
他捂住脸,暮霭沉沉的看着赢礼。
赢礼淡淡道,“这是回礼。”
聂雎憋不住笑了,看来他的‘醉酒’并没有骗过多少人。
“你何时来的上将军麾下?为什么我以前没见过你?”
“不关你事。”
“你在营中隶属哪部?瞧你身手,比起阿芙,起码也是个校尉统领吧?”
“不关你事。”
“你舌头挺软的。”
“……”
聂雎的右脸也红肿了起来。
离开赢礼的营帐时,聂雎转过头,绯红绯红的俊脸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滑稽又怪异。
“帮仇人打仗,杀仇人的敌人,快活吗?”
赢礼垂下眼眸,手中的竹简再没有翻过一下。
李芙痴呆着一张脸在军营里晃荡,看见聂雎迎面走来,就跟见了鬼似的迅速跑开,留下聂雎摸了摸还发烫的脸,一脸高深莫测。
“……”莫非肿的像猪头了?
咸阳宫。
“哈哈哈哈好!好!好!”
宣太后携叶阳王后一同从甘泉宫前来。
“稷儿何故如此开怀啊?莫不是知道……”
宣太后故意留了半句,再笑意盈盈的看向叶阳,叶阳的俏脸登时一红。
只可惜昭王并未留意两人的小举动,兴冲冲的朝宣太后道,“母后,打赢了!白起打赢了!”
“什么?”宣太后当真是心喜了,“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白起打赢了魏韩联军,阖宫都是一片喜洋洋,宣太后笑道,“楚儿他们可有受伤?”
“没有,没有,母后放心。”因打赢了帐,昭王亦十分高兴,看向宣太后的眼神中亦多带了几分孺慕之思,“楚儿还立了大功哩,寡人定要好好奖赏他一番。”
宣太后一听,饱满的红唇勾起笑意,道,“楚儿与他父亲,都是王上的臣子,都该为王上尽忠,他们更是王上的亲人,亲人之间互相帮扶,哪里需要奖赏。这是他们该做的。”
昭王的笑容渐淡,须臾,又恢复那帝王不动声色之相,沉稳道,“等大军班师再说罢,不知母后前来有何要事啊?”
宣太后这才似想起,忙将一旁静默不语的叶阳往嬴稷面前轻轻一推,笑道,“瞧本宫这记性,王上,咱们叶阳又有喜啦。”
昭王亦笑道,“果真?那可真是双喜临门。”
王后叶阳,楚国人士,宣太后母家宗室女。
“哎呀……多好啊,又一个混合着咱们秦国与楚国血缘的孩儿诞生了。母后不禁想起王上小时候,你出生时,先惠文王也恰逢得胜归来,真是父子天承,教人感叹啊。”
昭王的笑容愈发淡了。
宣太后却是笑意盎然。
一直低头温顺不语的叶阳,脸上早已一片惨白。
作者有话要说:听说今天有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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