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浓眉微皱,深邃的目光带着些许不耐,看着李芙,薄唇微启,如阴冷的剑,一字一句,带着刺骨寒意。
“让你叫,你就叫。”
李芙,“……”
啊啊啊,魏楚!老子要杀了你!
……
“启禀我王,臣已拟好盟约,请我王过目。”
魏冉双手呈上盟约。
打赢仗,不代表就完事儿了。
白起伊阙一战坑杀二十四万联军,直接把东周打的缩了脖子,魏王逃回本国,更可怜的韩王身边无人,连丞相都跑了,只能暂时躲在魏国,等魏王派兵将他送回国内。
二十四万联军其中一多半都是韩军,韩王为这一仗,算是掏空了老底,至少未来五年内,再没有敢扬起脖子做人的时候。
魏国也被打的没了脾气。
停战,则议。
试图发起战争但失败了,不代表试图发起战争就是对的,战争赔款得要吧?秦军损失了那么多兵力国力,得补上吧?
什么?不补?不赔?
那好,直接打到你家门口去,武力镇压你国所有城池,不服?打到你服为止。
秦国现在没那么大胃口,吞不下去?
没关系,这不是还有五国呢么,相信此等占便宜,哦不对,是‘代表正义’的好事儿,没人不想分一杯羹。
届时,恐怕就不是战败国付出一两块城池可以解决的了。
灭国,都在顷刻之间。
除去以‘虎狼’为名的秦国以外的其余几国,虽自诩为‘正义之师’,但‘正义之师’也是要吃饭的,也不在乎自己的地盘多一点,再多一点。
更何况,他们是以‘正义’的名义嘛。
现在摆在魏韩二国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要么赔钱赔地,要么灭国。
相信两条路,都只会让魏韩二国的君主欲哭无泪。
“既然二舅公已经拟好盟约,那寡人就不必再看了,相信二舅公决不会让寡人,让咱们老秦吃亏的。”
“臣不敢,为王上肝脑涂地,乃臣的本分。”
“二舅公切莫如此说,倒叫寡人惭愧了,日前叶阳有喜,母后还说,咱们都是亲眷,叶阳的孩子,亦与寡人一样,留着秦楚二国的血液,咱们跟楚国前些年有龃龉,只不过都是宗亲氏族嘛,哪里有什么隔夜仇呢?二舅公,你说寡人说的对吗?”
魏冉的头愈发低了,丝毫挑不出一点儿不敬之处来。
“王上说的是,臣却以为,虽说这秦楚二国姻亲往来无数,但我老秦,始终是我老秦,一个楚女,当不得什么楚血嬴身,我王依旧是独一无二的我王。”
“楚女当不得什么?丞相好大的威风。”
宣太后翩然而至,一脚踹上魏冉的后膝窝,魏冉登时一个五体朝地。
嬴稷,“……”
宣太后美目朝儿子一瞪,嬴稷立马侧身让出身后主位,老老实实站在一旁。
“哼,我看丞相是忘了挨鞭子的滋味儿了。”
被嬴稷扶着爬起来的魏冉,“……”
嬴稷默默垂眸,原来传闻母后年轻时爱挥鞭子抽弟弟的传闻是真的……
“咳、姐姐,我这不是……我知姐姐心意,可这楚国虽好,终究不是秦国,姐姐虽为楚人,可早就嫁做秦国妇,说句大不敬的话,王上乃我老秦第一人,姐姐也应多为王上考虑考虑。”
宣太后颇为惊奇的看了二人一眼,笑道,“难得你二人倒站在一起了,罢了罢了,对楚国……便随了王上的意吧,只是叶阳这胎怀的艰难,就莫要让她晓得了,免得动了胎,女人家生孩子,那可是在鬼门关走上一遭的。”
嬴稷与魏冉对视一眼,同时舒了口气,嬴稷道,“儿臣晓得。”
宣太后点了点头,不经意拿起桌上果子咬了一口,别人吃起来未免不入眼,偏偏她却一股飒爽味道,“聂肆告诉我,雎儿总跟着他在义渠,没什么大作为,对不起王上栽培,希望能让雎儿留在王城,供王上差遣,王上以为如何?”
他们母子总是这样,像做交易,你付出一点,便要从另外的地方找补回来。
奇妙又矛盾的,维持着平衡。
嬴稷权衡再三,笑道,“聂雎是个好样的,相信在白起帐下,总能有用。”
宣太后嫣然一笑,单手抚上嬴稷的脸,眸中带着许多复杂又深邃的东西,“稷儿,母后总是为了你的。”
嬴稷垂下眼眸,忽然想起他们辗转流浪的那些时候。
宣太后也经常这样抚摸他的脸颊,只不过那时候,她的纤细手指上,没有代表太后的虎头韘(扳指)。
也不会刮他脸生疼。
侧殿,前来奉上自己亲手烹制的吃食的叶阳紧紧捂住嘴。
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
她母国的命运……就这样决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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