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开白起的衣襟,在将自己的脸紧紧贴在他温热紧实的胸肌上,舒服的叹出一口气,懒懒道,“我今天可是下了大力气,咱大外甥再不懂事,你替我揍他。”
“好。”
魏楚嘿嘿笑,他早发现了,自从他们确定关系后,白起简直对他百依百顺,从不强迫他,说什么都做,简直比二十四孝还二十四孝。
他们坐在长几前,白起一手揽着魏楚的腰防止他掉下去,一手拿着一卷书简仔细研读。
魏楚伸头看了看,发现看不懂,“你在看什么?”
“商君书。”
魏楚有些惊讶,他以为像白起这样的大将军,平日里只会读些兵法孙子一类,没想到他竟读法家。
白起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商君之法重农重战,常温可知新矣。”
当年孝公求贤令,商鞅便携带一本李俚的《法经》到了秦国,得孝公重用,遂展开一系列的“变法修刑,内务耕稼,外劝战死之赏罚。”
商鞅变法二十余年来,成功使偏居在西北角落,被各国“以夷狄视之”的秦国一跃成为富强国家之列,更得‘虎狼’之名。
“商君言,无宿治,则邪官不及为私利于民,而百官之情不相稽。楚儿以为如何?”
楚儿以为不如何。
魏楚挠了挠下巴,不知道怎么接话。
白起看了他一眼,笑道,“莫非楚儿不知其字?”
“……”
一把名为学渣的利剑直接插入魏楚胸膛。
白起勾起唇角,在魏楚耳垂上摩擦,大提琴低沉的声音有些悦耳,“人说丞相府公子楚,不学无术,斗字不识,诚不欺也。”
魏楚想从地缝里钻进去。
他来秦国之后一直连轴转,即便苏秦教过他,可那也只是论辩课,这基础的文字笔法,还真没人教过他,之前白起赠他‘军规’,他都是找识字的家人来念……
所以现在公子楚‘大字不识’是有原因的!
白起修长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看着‘文盲’魏楚,道,“王上有意,立尔为使者。”
“(⊙o⊙)……”
魏楚的表情很懵,只透着俩字,哦豁。
所谓‘使臣’便是那些身负君命,出使外国的官员。《诗·小雅·皇皇者华》小序有著,“皇皇者华,君遣使臣也,送之以礼乐,言远而有光华也。”
有点像现今的‘外交官’,有些不好宣之于口的,国君不可细说的,便出使臣之口。
至于王上为何意欲魏楚为‘使’,估计和他父亲逃不了干系。
他曾与楚王关系良好,乃好友,又是丞相之子,白起麾下校尉,于公于私他都当仁不让。
可做使臣最基本的,那是会识字!
不仅会秦国大篆,还得会楚国的‘楚篆’!
魏楚想从白起大腿上爬下来,却被白起拦腰箍住,细碎的吻落在脖颈上,“罢了,不闹你,莫生气,嗯?”
魏楚脸红红的坐在白起大腿上,和他一同看一本诗经,心想我才没有被你撩到腿软,我只是想读书而已,不接受反驳!
白起拿起一卷用楚篆撰写的秦风,指着上面的字,一个字一个字的研读给魏楚听。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这是一首耳熟能详的,求爱而不得的诗歌,他反复的在河边追寻伊人的身影,虽隐约可见伊人,却始终因道路险阻而遥不可及,最终还是一场镜花水月。
魏楚听得面红耳赤,白起的声音很低,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暗哑,如拨动了琴弦的大提琴,低低诉说着他的‘蒹葭之思’。
“楚儿可知其意?”
“嗯……嗯。”
白起修长的手指抬起魏楚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蒹葭伊人,求而不得,在水之方,终究镜花水月。”
他的眼神多了许多魏楚看不懂的东西,竟让他莫名觉得哀伤。
他不由自主的握住白起抬起他下巴的手,一字一句道,“若道阻且长,那便与卿同行,斩荆棘,破阻跻,同生共死!”
话刚刚落音,他便被白起吻住了唇。
许久后,分开,白起将他的头按在怀里,魏楚满足的埋在他胸膛里蹭了蹭。
白起垂眸,想起前世杜邮亭,魏楚在马上朝他伸出的手,和自己未曾来得及握住的遗憾,眼中一片温柔。
这一世,他们再不会镜花水月,他们同生共死!
……
咸阳宫。
嬴稷闭上眼,任由来人替他揉捏额头,“你说白起和魏楚?”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又开始严整了,相信你们也看了微博上的新闻,所以肉可能没办法放在这里,我还是会写,开个装甲车23333,写好了就放微博上,你们去我微博上看好了,写完会通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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