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即是苏秦先生族弟,自然也是魏楚的长辈,魏楚这里见礼了。”
人家递了梯子,他也不能不上,只不过他一向不喜与苏秦搭上关系,近年来,桩桩件件大事,哪个与苏秦没关系?再加上甚至苏秦能量,与他今后壮烈的命运。
让他打从心底对这个只教过他半年书,却时刻插手了他命运的男人,愈发感到畏惧。
只想避而远之。
只不过事到临头,不是你想避便能避开的。
果然,只听苏代笑言,“族兄听闻秦国使臣乃公子楚,当即欣喜异常,特地寻我来请公子楚明日到府一叙。”
“这……”
苏代瞧他迟疑,忙道,“公子楚切莫介怀,不过是师徒二人私下小聚罢了,便是我王知晓,亦无大碍。”
比起见齐王,先见丞相,还没什么大碍?
魏楚心叹,看来苏秦在齐国的地位,早就不一般了。
他叹口气,在人家的地盘上,总得做出些样子来。
“既如此,魏楚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定下邀约,苏代显然很满意,笑容更深了几分,愈发亲和,“如此在下明日午时来请使臣大人。”
“多谢。”
苏代走后,李芙皱着眉凑上来,“先去见先生会不会不妥?”
魏楚诧异的看向李芙,那眼神好像在说‘你居然也知道不妥之处?’
李芙叫他看红了脸,恼道,“你那什么眼神!”
“有点惊讶有点不信又带着些许欣慰的眼神。”
“欣慰?”
魏楚感叹着摸着李芙的脑袋,“大外甥终于有脑子了!”
李芙,“……”
看着他怒气冲冲,冲向后院的背影,赢礼无语,“你老逗他作甚?”
“好玩儿呗。”魏楚嘻嘻笑,拍了拍赢礼的肩,“你也累了,先歇息罢,有事明日再说。”
“嗯。”
在齐国准备的驿馆房间里躺下,房间内空无一人,他才疲惫的放松肩膀。
刚一来便觉齐国这潭浑水深不可测,一脚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他发了一会儿愣,辗转反侧,起身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拿出一卷竹简,倚在榻上翻开,竹简上书,‘军规’。
“四战之国贵守战,负海之国贵攻战。四战之国,好举兴兵以距四邻者,国危。四邻之国一兴事,而己四兴军,故曰国危。四战之国,不能以万室之邑舍钜万之军者,其国危。故曰:四战之国务在守战。”
思绪渐渐飘散……
竹简上的秦体小篆渐渐模糊,眼前出现那双黑沉的眸子。
他走时,特地不让白起来送,白起答应了,他又有些不开心了。
一直到出了函谷关,他都时刻注意白起会不会从哪里冒出来送他,事实证明是他多想了,一路上根本没有任何地方出现过白起的身影,连根毛都没有!
说不送就不送!直男!
唉……
他翻了个身,趴在榻上。
真的好想他啊……
前后加起来的时间里,从没有这么想念一个人,想他半阖着眼,嘴角带着笑意,黑沉的眸子里全是满满的温柔,轻拍着他哄他入睡。
想他动情时,赤红的双颊,微皱起的浓眉,偶尔一声低沉轻喘让他全身发麻。
想他将他圈在怀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念蒹葭给他听。
怎么会这么想他啊……
那是深入骨髓融入血液里的想念。
魏楚半眯着眼,叹出今天的第三口气。
“唉……”
下巴突然被一个微凉的手指挑起,耳边传来男人微微带着笑意的轻声,“为何叹气?”
魏楚一愣,背对着窗户而立的男人,借着月光,描绘出令他着迷的轮廓。
亲吻落在他的额头,鼻尖,最终吻住他的唇,滑过贝齿,最终深入探索他的一切。
魏楚终于回过神来,熟悉的味道让他第一时间下意识的搂住男人的肩膀,用力按向自己,吻得更加用力。
温度在不知不觉中燃烧,激荡出一片火热的兴奋。
男人的手滑过魏楚的腰间,比魏楚更加熟悉的轻抚他的身体。
脚步声由远而近。
敲门声响起,手指僵住。
不速之客还不知道自己打扰了什么好事,在门外大声嚷嚷着让魏楚出去吃饭。
明显感到男人握了握拳头。
不得不说李芙的运气简直非一般的好。
魏楚抵在男人肩头闷笑出声,继而愈发大笑起来,男人无声的扣住魏楚的身体,灼热的呼吸表达了他此刻压抑的躁动。
门外李芙很懵懂,“你笑什么呢?”
难道出事了?不行!魏楚武艺不精,若遇上高手,定然要吃亏的!
李芙越想越不对,当即推门冲进去。
只见屋内空无一人,临街的窗户大开,洒下一地温柔月光。
摸不着头脑的李芙此刻还不知道自己未来的悲惨命运。
魏楚笑得愈发大声,心满意足的窝在跳窗而出,抱着他飞檐走壁的男人的怀中。
“你怎么会来?”
作者有话要说:换了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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