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儿吧?”
赢礼回过神,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我……离开一会儿。”
“啊,行,你去吧,舅舅都走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嗯。”
见他步履匆匆的走了,李芙有些摸不找头脑的晃了晃脑袋,什么时候阿礼也这么神神秘秘的了。
既然都走了……可见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那他也开个小差,不知道阿梓想他没有。
李芙闷头闷闹的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脸红傻笑了起来,左右看看没人,一步并做三步的溜了。
过来找人的蒙骜,……
人呢???
赢豹摇头晃脑的走过来,左右看了看,捣了捣他的肩膀,“还看什么看,最后还不是只有我陪着你。”
蒙骜,……
看着老战友虎背熊腰,膀大腰圆的背影,他突然感到一阵不知名的恶寒。
这突如其来的龙阳感是怎么回事?
……
宣太后发了会儿愣,将掉落在地的刀捡起来,低声道,“既然来了,何苦躲着本宫。”
“母后好耳力。”
嬴稷从一旁的帷帐后走了出来,看都没有看一眼倒在血泊之中的义渠王,朝宣太后笑道,“寡人恭贺母后大寿。”
“多谢王上。”
母子二人相视一笑,谁的眼睛里都没有笑意。
何时他们母子之间,竟要这般猜心度情了?
当年他们即使政见不合,依旧有一份独有的母子情谊,什么时候,这份情谊也在权利下消失殆尽了?
宣太后陡然叹了口气。
嬴稷嘲讽一笑,“怎么,太后是为义渠王之死惋惜吗?”
宣太后仔仔细细打量了儿子一眼,他已然长成了雄鹰,霸道的外表下,是掩饰不住的王者独尊之气。
没有人再可以将他把控在手掌心了。
她曾经多么迫切的希望他的儿子成为真正的王,做到真正的六亲不认,孑然立于天地。
可她竟然忘记了,她亦为六亲之一。
罢了罢了,是她竭力希望的,不是吗?
她看着嬴稷的脸愣愣出神,许久才道,“你长得越来越像你父王了。”
嬴稷似乎没料到她会提起这般无关紧要的话,笑道,“母后还记得父王?”
“怎么会忘了他。”宣太后笑了,“他是这天地间最霸道的男人,野心勃勃,风流倜傥,没有女人会不爱上他。我也一样。”
“你父王真正成了王,他的心真狠啊。为了大秦不陷入夺位的风波,将我们母子二人送去燕国,为了当年的太子嬴荡能学会独立,不惜将魏皇后缩在深宫里。”
“为了大秦的将来,甚至任由最爱的人落魄惨死。”
宣太后痴痴的哼笑了两声,朝嬴稷招招手,“稷儿,你来。”
她已经许久没叫过‘稷儿’,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们便互相称呼对方尊称,往日的亲密似乎也尘封在了这尊称里,不再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嬴稷亦愣了一下,不由自主的行至高台前,像幼时那样,坐在母后脚边。
宣太后抚上嬴稷的脸,笑容温婉里透着哀伤,“稷儿,娘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没有,如果娘不把你带回秦国,你是不是便不会落得你父王那般下场。”
“可是娘别无他法,大秦需要明主,需要一个真真正正的,充满野心的王。”
“我的稷儿真的长大了,长成了大秦最需要的君主,娘真的很欣慰,很欣慰,可娘也害怕,娘害怕你最终落得和你父王一个下场,害怕将来在黄泉路上,你会质问娘为何要将你逼成这般模样。”
嬴稷不知该如何作答,他甚至不能明白母亲此刻的悲哀。
他正在他的权利最顶峰,从今往后,没有人可以再威胁他,他终于可以一展他的雄图霸业,怎会感到悲哀。
宣太后叹了口气,道,“娘不再与你争了,我的稷儿已经完完全全长大了,这是娘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作为交换,你也答应娘一件事,可好?”
“什么事?”
宣太后道,“我死后,让魏丑夫随我殉葬。”
嬴稷一愣,复而笑问道,“太后如何提起他?”
“我知道魏丑夫是你的人,你只需要答应娘,让丑夫随我殉葬。”
嬴稷站起来,双手覆在身后,淡淡道,“母后今日累了,不如先行休息。寡人还有这许多事要处理,便不陪母后了。”
宣太后无奈笑笑,“罢了罢了,就当他是你最后一根软肋罢,只愿你今后不会后悔。我终究无法像你父王那般狠心。”
软肋?嬴稷笑了笑,丑夫的确是个好孩子,但这样的小角色,怎么会成他的软肋?
嬴稷微微勾了勾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就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