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此刻只想混吃等死每天躺着睡大觉,把工作机会让给ai们吧,它们会做的更好。”舒潘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双手捂着自己的心脏处,夸张地瞪大眼睛。
“瞧你那点出息。”顾云风嫌弃地看他一眼。
他此前并没有刻意了解过许乘月正在做的事情,隔行如隔山,他不懂这些。只知道许教授来刑侦队就是为了这个名为“ai侦探”的项目,说是要收集罪犯样本用来训练ai。
“银行那边查到什么没?”他问舒潘。之前没能查到天宜公司汇出款项的去处,只能兜个圈子,改成调查曹燕他们是否有收到大量不明来源的钱财。
“必须有啊,我等到现在就是为了汇报情况。”
“转账记录有了?”
“可不是嘛。”他神采奕奕地打开电脑,潇洒地捋了把头发。
“交通银行,六月三日,三十万打入到曹燕名下的银行账户,六月二十日,也就是关建华死亡第二天,七十万被打入到招商银行的一个个人账户,这个账户属于刘焉,六二四少女诱拐案的罪犯之一,他当时也是个跑腿的,判了十二年。”
“此人在五年前出狱,出狱后开始赌博,开始赢了点钱,跑去放高利贷,后来输钱了,变成欠债的,整天东躲西藏。”
“把刘焉的照片调出来。”顾云风说。
“在这,刘焉,四十三岁,本地人。”照片上的男人剃了个光头,缩头缩脑,眼神猥琐完全谈不上凶狠,他的右边脸颊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左臂有一处凤凰纹身。这副模样放在人群中是及其显眼的存在,但他既然能规避债主的追杀,估计在相貌上没少下工夫。
顾云风找出许教授几天前发给他的那封邮件,附件里面是一个月内与关建华频繁接触者的影像。从眉眼间距和脸型来看,有一个和这刘焉还真挺像,只是光头变成了平头,脸上的疤变淡了,鼻子好像做了整形。
但依然有七分相像。
顾云风问:“有刘焉的行踪吗?”
“暂时没有。”舒潘摊手,遗憾地说:“这人隐居好几年了,谁都不知道他在哪,欠了一屁股债,根本不敢出现在熟人面前。”
“g顾队,你觉着这刘焉……和关建华还有曹燕的死有关吗?”
“暂时不能确定,目前还不知道杀害曹燕的凶手和关建华是不是同一个人。”他皱眉道:“明天我要去趟上南区公安分局,先看看尸检情况。”
“但能确定这是个三人小团伙了,刘焉,曹燕,还有关建华一同参与了对天宜公司的敲诈。”
舒潘:“他们会是黑吃黑吗?刘焉为了还赌债,想侵吞所有的钱财。”
这个想法确实有很大的可操作性,关建华死亡第二天,七十万被打入到刘焉招商银行下的个人账户,而现在曹燕也死亡了,她账户中的三十万,也许没多久,就被一个不知姓名的人悄然取走。
“找到刘焉本人,一切都好说了。”要么他真的黑吃黑,为了钱财杀死自己的两位同伙,要么在得知两位同伙被害后,躲在某个不知名的地下角落吓得瑟瑟发抖,生怕走出门下一个死掉的就是自己。
“小满也真是蛮可怜的,有个时刻想利用自己的亲妈。”舒潘起身靠在窗台上,窗边的花盆里种了几颗仙人掌,满身是刺。
“换做我啊,宁愿自己是个孤儿。”
几分钟后空荡荡的刑侦队只剩下顾云风一人,他站在窗前仰望天上的满月,远处的灯火。良久,他给许乘月发了条微信:
——忘记帮你要签名了,一张都没有。
过了好几分钟一直没有回音,他才想起许乘月每天雷打不动地十点之前睡觉,严格遵守健康养生的规定。
他收拾了下舒潘拿来的资料,正准备回家,却突然看见微信上有一条陌生人的好友申请。
——我是应西子,加个好友吧顾警官。
应西子?
他想起来了,是许乘月那位家庭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