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忐忐忑忑、心花怒放,甚至兴奋的有些不知所措;出家几个月来,除了蚊蝇之类亲切地在他耳边做伴,除此之外不是西北风便是喝斥声,哪里还有女人愿意与他搭讪问话?更何况还是一位年轻的可人儿。“是是是…我是泉…泉州的”莫名其妙的紧张让他出现了口吃。
那女子却是大大方方的向他近前一步又问道:“你这是准备往哪去呀?”被问得有点发懵的张强稍微顿了顿自然是舍不得让她消逝似的开口回复道:“准备在这里找个学手艺的活。”谎言第一次从他的口中溜出。
这位女子更是直白的告诉他:“我是南安人,请问你的家乡应该离那里不会很远吧。”
这一次张强接话接的非常迅速:“不远不远,坐马车不用一天就能到的。”
“那我们真的算是同乡呢,这回可巧了,我公公正说要行个帮手,你愿意去吗?”说罢也不知是怎么了,她的心口扑扑腾腾的跳个不停,竟然毫不回避地直愣愣望着对方等待着他的回答。
张强再一次诚惶诚恐的对着她连声说道:“愿意愿意,当然愿意。”就这样她便领着他边说边往家的方向走去,奇怪的是两人之后的交谈却变的越来越艰难,甚至几近到了无话可说。
穿过几条街巷没走多久他俩便在一条弄堂口前停了下来,她让他在巷子口等候,分开时还特意丢给他一个足以让他永远也不会走开的眼神方才转身消失在有些昏暗的巷道里。
这里是一片中心街区,道路两边都是清一色的二层青砖木质连体阁楼,从二楼伸出来的晾晒竹竿比比皆是,竹竿上面零乱的挂些衣物、床单或是放在簸箕里的腌腊菜干。他觉得这里人的生活与家乡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这里的街景比起家乡要热闹许多,行人的面貌也比家乡那边精神的多。正当他遐思混想、东张西望的时候,从弄堂里走出一位年龄和他父亲相差无几的老人将他领了进去。
这条弄堂里住着十几户人家,两边的阴沟旁都零零散散的摆放着瓷盆瓦罐,一看就是用来收集雨水或是存放刷锅水或淘米水什么的,要么就是马桶和用竹丕捆扎而成的刷把,还有就是三三两两蜷卧在一起的短腿‘板凳’狗,它们见了生人便接二连三的围拢过来在张强的小腿肚边嗅来嗅去,有的还朝他鼓起眼睛龇牙咧嘴的发出低沉的声音,多亏老人朝它们挥了挥手它们才悻悻散去。
进入室内张强便闻到了一股咸香和腐木潮湿混杂在一起的气味以及一个挨着一个的坛坛罐罐或大缸大筛的物件。
老人直截了当的指着这些宝贝告诉他说:“小伙子,我们家的酱坊在这一带是出了名的,你要是愿意留在这里就要好好的干,要是……”没等老人说完张强就把话给接了过来:“愿意,大伯,我会用心地干好这里的活计。”
“那就好,那就好,这些刚才阿芳都说与我听了,你先去里面看看吧。”
尽管在方言上有些障碍,初次见面的进展还是相当顺利的,在他熟悉环境的过程中才知道刚才邂逅的女子便是这位老者的儿媳妇,名唤阿芳。
当下东家便在储藏室的一角给他添加了一个草地铺,虽然这里的味道不是很好受,但这对他而言目前也算是个小小天堂了,他知足,他没有对人家二层阁楼上的卧房心存一丝非分之想,他认为现在能够这样就非常好。
他在接下来的表现做的也是非常出色:大大小小的缸体下围没了积垢,所有的筛子、木盖都洗刷一新,纱布也都整齐的挂在横跨在房间的铁丝上。没过几周老两口就乐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