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地取下别在上衣口袋里的那支心爱的钢笔用舌尖舔了舔笔头就在自己的手心里写了起来,其余三人不用说自然也就安静了下来,当他凝神停下来的时候,奥格莎走过去翻开他的手掌看了看就说:“算了,你也别写了,今天大家难得一见,喝上几口也比犯愁好。”娅琴听后便好奇地非要看看不可。瞧瞧他今天都写了什么:“你可以尽情的飞翔,去摆脱那困惑与愁肠,却不可忘记血腥的气味仍在飞扬,大雪掩盖了坟场,洪水又将它暴露在原本富饶的原野之上,曾经的寄语在记忆中消失,露水连着寒意让我的情殇……”娅琴放下他的手也只能温和地对他说:“忘掉过去,忘掉一切的不必要,奥格莎说的对,喝上几口、唱上几首都比惆怅要好,来吧,我们要让所有的烦恼都离我们而去。”她的话不仅赢得了好朋友们的一致认同,邻座的一桌也为她说出的话语鼓起了掌,其中一人就说道:“姑娘说的极是,别再丢不下让人心烦的道貌。”娅琴对他们还以了会意微笑。
酒店虽然是重新开张,食物的供给还是受到限制的,每个盘子里的面包份量都不到原来的一半,菜肴的品质与制作出来的味道仍在这里当数第一,气场方面就更不用说了。
几杯烈酒下肚之后,涅瓦西亚对着娅琴问了他从未提及过的话题:“听说你的弟弟都回民国了,你想他们吗?”“当然想,”娅琴回答地毫不犹豫:“怎能不想,自从嫁给了亚力托夫,现在想回去看看也成了奢望。”胖姑娘说:“这又不是什么难事,那就一起过去呗,他们一定也在想你这个姐姐呢。”娅琴便带着认真回道“会的,只是时间上会有许多的不允许,今后你会明白这一点的。”
戈里加自个儿又喝了一口后说:“那儿不怎么好,要是好的话,‘鞑靼人’也不会从你们的版图上分离出来守着那片蛮荒土地,再说那个临时总统好像也没活多久就…,唉!说这些没用的,你们千万别责骂我噢。”娅琴随口言道:“这些你都知道呀。”“不是我不知道,是报上明明白白写的呗。”
娅琴在心里责备着自己:该死,托夫说报上说的不真实,我怎么就不去注意了。
涅瓦西亚与猴子碰了杯后说:“不管怎么说,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她们的国家为我们提供了救命的粮食。”
娅琴也和奥格莎相互示意地对饮了一口。
这时有两名警察走了进来,他们东瞅西看的在大厅里走来走去,有位青年在酒精的作用下站在椅子上拉响了手风琴,唱起了乡村小调‘快乐的小河淌水’,他浑厚的嗓音和浓郁的乡情很快就感染了很多人,娅琴在涅瓦西亚的带动之下也跟着节拍很有节奏的拍起了手掌。有趣的是,那两名警察也扭动起腰身配合了青年人的演唱,在歌声刚一结束时,他俩便整整腰带礼貌的离开了这里。
没过多久,欢快喜庆的弹奏声伴随着两名体面的艺人走进了大厅,他俩怀抱着‘呱嗒板儿’卖力地舞动着身姿,脸上的滑稽面具更是让客人们看了忍俊不禁,劲舞般的表演带动了好几名年青人与之互动。
酒精的作用同样也‘唤醒’了压抑中的涅瓦西亚,让他回到了从前,他大胆的站起身来邀请赵娅琴,借此回味过往的旧梦,娅琴没有拒绝他,只因她还在哺乳期,身体不便抖动太久,所以没舞一会她就退出圈来回到座位上,奥格莎便主动上前加以替代,猴子不理解这一点,的表情出现了不自在。
忘掉了一时失落的娅琴同那些头上打着发蜡的先生们一样破例赏给了带给她带来欢乐的俩位艺人各赏了五戈比的酬谢。
酒店为了扩大影响也为每一桌来客赠送了一盆青鱼汤,送汤的服务员正是当年借给娅琴报纸的那位青年,他如今除了长出一副华美的胡须外,那份当年的认真劲头一点都没有改变。
欢快的气氛也让胖姑娘萌生了想要看看娅琴孩子的想法,她喜形于色地对大家说:“我建议大家今晚就不去逛街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她的小宝贝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