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裙子”莉莉丝在距离罗浮城不到一百公里的地方就被抓住了,正像许宁染所说的,多亏了桑德罗的警官前女友维罗妮卡!
现在她在这光秃秃的看守所水泥地板上已经坐了两天,吃饭,睡觉,都在这里,没有桌子和床,巧的是,也没有“室友”,就关押她一个人。
这时才知道,隆国军区的隔离居住简直太仁慈了,跟这儿一比,就像五星级宾馆!
一到下午六点,看守所里的警察和工作人员纷纷下班,本来就不多的人群散去后,就只有惨白惨白的白炽灯管照射着这屁大的一个楼层,留守的人就在总监控室那里看看屏幕,一晚上巡视三次。
剩余的时间,这里阴森得仿佛鬼蜮出没。
莉莉丝抖抖索索地坐在地上,伙食不怎么样,她的精神也非常差。这几天,没有人来审问她,可能那些大警官们还没顾上,也可能,等着移交给罗浮城的警察们。
外面的静寂中,传来皮鞋底接触地板的声音,咔噔~咔噔~声音干冷。
是看守的警卫开始第一次巡视了吗?
莉莉丝懒得抬头,直到一双黑色的皮鞋站立在她面前不远处,隔着栏杆,她能感受到有一道目光对着她。
抬起头,不是熟悉的警察,看衣服,也不是看守所里的员工。
这男子背对着灯光,脸看不很清楚,对着莉莉丝招招手,低声说:“香夫人让我来接你。”
莉莉丝脸上露出一丝不敢相信的喜色,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价值,要在这罗浮城把牢底坐穿,没想到,“主人”居然想起了她。虽然织罗原香是个很难伺候的主,但比关在这里任人鱼肉强!
她就差感恩戴德了,这习惯依附他人的女子,从来没有学乖。
对方的手心攥着什么东西,伸向铁栏杆门,像是要开锁的样子。莉莉丝赶紧爬起来,往门跟前走,一边走,一边试图凑近去跟这个救星套一句近乎。
就在这闪电般的一刹那,对方原本伸向门锁的双手忽然越过栏杆,两手间打开一段不知哪里拆下来的电线,飞快绕上了莉莉丝的脖子!她整个人身不由己,被对方巨大的力量拉向牢门,背靠着铁栏杆,整个紧贴在上面。
电线收紧的力气,几乎把她脖子勒断!
女人的双手徒劳无功地拍打着铁栏杆,试图去掰开电线两端的双手,然而没有任何用处!缺氧让她渐渐失去力气,发不出更大的动静,连一句“为什么”都问不出来。
还用问为什么?许宁染早已知道,莉莉丝本来就是弃子,轻举妄动、擅自复仇,把自己暴露在警方的追缉下。手段毒辣的香夫人,绝不会允许她活到审讯开始!
渐渐地,她不动弹了,双手慢慢垂下来,两脚几乎被勒得离地,软软地耷拉在地面上。
转眼之间,香消玉殒!
与此同时,她想要谋杀,甚至不慎为此赔上性命的许宁染,却陪同桑德罗办理了出院手续。
轻微的脑震荡是后遗症,过不了很久就会痊愈,至于手腕上的轻伤,反正这位大少爷又不用从事什么重体力劳动,只要他不瞎动弹,过不了几天也会好的。
他的外长父亲倒是从海外回来的当天就赶过来看望了他。许宁染看得出来,这位父亲并没有漠视儿子的意思,可能是曾经当过兵,跟隆国很多大家长一样,信奉男人必须经过残酷的历练吧。
到底是外交人士,斯图亚特的习俗又是父子之间互不干涉,外长虽然知道儿子因为救护一位女士受伤,倒没有苛责,反而赞扬了这种英勇。不然,许宁染以后的工作恐怕都不太好做。
桑德罗的手不方便,许宁染坚持不需要他家里派佣人过来,自己简单地为他办理好手续,收拾病房里的东西。这公子哥住院几天,送礼的人倒是不少,各式礼物堆了一桌子,要一一打包带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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