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倒是说话啊?”
“……方默,中午的事,我不是故意让你尴尬的。”
“恩,我知道。没别的事情了吧?”
“晚上我有应酬。”
“……”方默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魏先生您这是要干什么,您的应酬和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应酬要带上我?
“……我今晚会回家。”
方默:“……”
“……你别想多了,我只是要把你的包还给你。”魏先生冷冷地抛出这句话,然后挂掉电话。
方默窘迫地放下听筒。是了,她当时的心情很复杂,明明有一肚子的不愉快,却没舍得对魏先生发出来,只是借口上厕所,很没骨气地遁了。
她连问一句那女的是谁的话都不敢。
走的时候,包也忘记拿了,身上之后几十块钱。从魏先生的语气了,她大约猜得出魏先生一定是等了好一会才发现她溜走了。
还好今天并不是很忙,一连忙了两个大案子,老板很人道地没让她继续接案子。
难得不加班。
方默回到家里,自己动了煮了点面条,外加苹果什么的,吃个囫囵饱。
想到魏先生说的晚上会回来,她的心七上八下,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整个人都烦躁了。这时间有早得很,她一点都不困,着实是坐立不安。
就这样一直到十一点多,也没见魏先生的身影。
方默想自己真是太傻了,魏先生回来不回来与她关系也没多大,他回来也不过是把包放在客厅然后各回各屋。
她果断上楼,洗澡然后缩进被窝,关灯睡觉。
当陷入漆黑的环境里,听觉便变得异常灵敏。
楼下有开门的声音。
方默犹豫几秒,立刻开灯跑到下楼,远远就闻到一股酒味。
魏先生看来喝了不少酒,步伐都有些不稳健,手里提着一串钥匙和方默的包。他看见方默走过来,抬手,把包伸到他面前,说:“给你。”
方默接过包,放在自己平时放包的地方。回头看到魏先生步伐踉跄,不由自主走过去,扶着他,念叨一句:“怎么喝了这么多?”
魏先生笑笑,反手搂住她的腰,说:“其实也没喝很多,我长时间不喝酒,酒量下降了。今天跟一些生意伙伴一起聚聚,难免要喝点。”
方默低头看着他那双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神色有些不自然。魏先生觉察到她的不自然,很麻利地把自己手挪开。
方默没有松开自己的手,而是小心把他扶到沙发上,让他坐稳。魏先生扯开自己的领带,放在一边,然后半躺在沙发上。
靠得太近,方默的心跳不由得加速。魏先生,对她的引诱力还是那么强烈。她赶紧站直身体,与魏先生保持一定距离,说:“你……你好好休息,我上去了。”
走到楼上,方默打开窗户,清冽的凉风吹进来,她大口吸气,总算平息了情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总惦记着楼下那个醉醺醺的魏先生。他这样躺着睡着了,会着凉吗?客厅的空调好像被她关掉了。
心里有了惦记,便很难入睡。方默索性做好人做到底,就像新婚那时候一样,把喝醉了的魏先生送到床上,也算是对得起……唔,对得起这房子?噗,方默觉得自己是个二百五加神经质。
下了楼方默才发现自己真是杞人忧天,人魏先生已经洗过澡了正穿着睡袍坐在那儿喝水。方默看到他解释的胸膛,脸不由得红了,说:“原来你没醉得很厉害,我还以为你……”
魏冬阳白她一眼,“我刚才吐了,所以才清醒了些,去洗个澡。”
“要吃点解酒药吗?”
“你有吗?”
方默低下头,是的,家里根本没有这种药。
魏冬阳其实就是很渴,酒喝多了就是容易渴。
喝下两大杯水,他感觉好了些,伸个懒腰,朝沙发上一样,拿着遥控器,以半分钟换一个频道的速度快速浏览电视。方默站在一边,尴尬极了。她想,自己下来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方默,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我!”魏先生笑得很不寻常,整个人居然流露出从未出现过是伤感情怀。
方默心虚地沉默着。
“方默,你怎么不问我?”魏冬阳突然扔掉遥控器,扭头问方默。
方默傻了一下,“问你,问你什么?”
魏冬阳有些想笑,说:“问我朱亚茹是谁?”
“哦,朱亚茹是谁?”
魏冬阳哭笑不得:“方默,你能不能不这么默呢?”
“魏先生,您还没回答我朱亚茹是谁呢?”
魏冬阳扭过头,“现在突然不想告诉你了。”
方默:“……”
那好吧,她沉默着,不再问。
魏冬阳又把头扭回来:“你怎么不坚持再问一下?”
方默:“……”
她看出来了,魏先生一定还没醒酒。
“你怎么又不吭声了?”
“我的沉默不正顺了你的意思。如今,你和我只是守着空的名分,总有一天会桥归桥,路归路。不是我想这样,是你要这样。你暗示了我,要本分,要沉默。我很听话,是不是?”方默自嘲。
她的话像一根针,刺得魏冬阳浑身上下很不舒服。
魏冬阳怔怔地看着方默。
他真是喝多了,才会跟方默说这些。
“方默,你过来。”魏先生突然命令式地让她坐过来。
方默行动不停大脑指挥,居然很听话地走过去,紧挨着魏先生坐下。
离魏先生再次这么近,魏先生那完美的男人身材让她想逃离。
还有,魏先生尽管刷了牙洗了脸,身上还是有浓浓的酒气。
魏先生突然勾住她的下巴,真正用心地吻了她。方默脑子刹那间一片空白,呆滞得像个植物人,任由魏先生大胆索取。
“谁说我们要桥归桥路归路的。”魏冬阳说完这句,又覆上她的双唇。
方默觉得,人的大脑有时候不能控制行为的,譬如说现在,她脑子明明想得是特大姐大地推开魏先生,给他一耳光,然而正义凌然地指责魏先生不该酒后那啥,最后优雅地转身离开。
可事实呢?
事实是她的手很不应该地放在了魏先生胸口,放也就算了,还在那轻轻摩挲着。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动作对魏先生来说,是多么具有挑【和】拨【谐】性。
魏先生的胸口很结实。
然后,魏先生轻轻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在她耳边轻声道:“方默,你想要个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