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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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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陆清酒的敷衍下,心向来很大的尹寻很快就放下了那一辆在雨里面洗澡的小货车, 把注意力放到了陆清酒正在做的饭上面。

    “今天晚上吃什么呀?”尹寻支着脑袋往锅里瞅。

    “这不是天热了吗。”陆清酒道, “做个凉面又蒸了点馒头煮了锅绿豆粥。”馒头的面昨天就发好了, 蒸好了正好可以吃新鲜的。

    尹寻道:“能先吃一个吗?”

    “吃吧。”陆清酒从蒸笼里用筷子叉了个馒头出来, 道,“你给他们也送两个去,先垫着肚子, 马上就做好了,小心烫。”

    尹寻高高兴兴的嗯了声, 抓着馒头出去了。这馒头是陆清酒自己发的面, 因为是第一次弄,所以馒头的卖相不太好,有的大有的小, 不过虽然卖相不好,味道却一点不差, 入口筋道柔滑, 嚼在嘴里甜丝丝的,而且越嚼越香。

    凉面也做好了, 里面加上了自己家里泡的鲜豆芽和脆生生的黄瓜丝,作料是陆清酒调的, 搅拌均匀之后, 凉面酸辣清爽非常开胃。还有那锅绿豆粥,煮好了正在放凉,陆清酒把粥盛进碗里, 招呼着他们来吃饭。

    朱淼淼和尹寻帮着忙把菜给端到桌子上,五个人坐好开吃。

    张楚阳本来似乎对晚饭的兴趣不大,但尝了一口后,眼神里便流露出惊艳之色,道:“清酒,你做饭居然这么好吃?”

    陆清酒笑道:“张总客气了,我就随便弄了点。”

    因为白月狐喜欢吃肉,所以陆清酒还特意给白月狐做了个蒜泥白肉,肉是白月狐亲自切的,他刀工特别好,切下来的肉薄如蝉翼,上面淋上作料,夹起来肉是透明的,放进嘴里吃着一点都不腻,满口都是肉类的鲜美。

    尹寻一口气吃了五个馒头,虽然馒头不大,但也是撑得够呛,陆清酒向来适可而止,吃了个八分饱,便停了筷子。

    张楚阳和朱淼淼也吃的差不多了,于是一桌子的人就看着白月狐一口半个馒头,没有一点要吃饱了的意思。最后看的朱淼淼眼珠子都瞪圆了,小声说了句:“我要是像白先生这样该多好啊。”能可劲儿的吃,又不见发胖。

    白月狐压根不理她,把桌上的东西全吃完了,抬眸看了眼陆清酒。

    陆清酒道:“吃饱了吗?锅里还有不少馒头呢,你要是没吃饱我再给你拿点过来。”

    白月狐说:“差不多了。”

    尹寻道:“那剩下的馒头放冰箱里?”

    陆清酒说:“嗯,放里面吧,明天早上可以炸馒头片吃,还可以用来夹樱桃酱。”

    “好嘞。”尹寻跟在白月狐后面,一起去收拾厨房了。一般情况下都是陆清酒做饭,尹寻打杂,白月狐洗碗,三人分配的十分合理。

    吃饱了,就该干正事了,陆清酒心里早就有了打算,他去厨房找了之前在镇上买的茶叶,然后用热水给张楚阳泡了一杯茶。

    “张总。”陆清酒把茶放到了张楚阳的面前。

    张楚阳见气氛严肃起来,也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在桌子面前正襟危坐。

    “您来这边的诉求,我都明白了,只是这事情需要一些仪式,还麻烦您配合一下。”陆清酒的语气格外认真,“进行仪式的时候您一定要配合我,如果其中出了岔子,可能会有一些不好的影响。”

    张楚阳道:“我知道,我只是想问,这个真的没有后遗症吗?”

    “没有的。”因为之前找白月狐确认过,所以陆清酒也能如此坦然的给出答案。

    “那行吧。”张楚阳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叹气,“要走什么仪式,你说,我都照做。”

    陆清酒点点头,把仪式的过程告诉了张楚阳。其实这仪式就是当时神婆搞的那一套东西,陆清酒干脆全部搬过来了。本来他没想弄的那么麻烦的,但仔细想想那十万块也不是小钱,这么拜一拜头发就长起来了未免会给人一种太过轻松的感觉。所以为了让张楚阳这十万块花的物有所值,陆清酒还是决定搞麻烦点。

    张楚阳并不信鬼神之说,但见陆清酒表情如此严肃,却也莫名的紧张了几分。

    “好了,仪式的过程大概就是这样,今天好好休息,睡前沐浴更衣,明日早晨,我们便开始仪式。”陆清酒说,“晚上不要出门,这边治安不好。”

    张楚阳点点头,回屋子里休息去了。

    等到他走后,朱淼淼才似笑非笑的拍了拍陆清酒的肩膀,笑道:“清酒,没看出来,你还蔫坏蔫坏的。”

    陆清酒无辜的摊手:“我只是为了让他觉得这钱不是扔出去打了水漂。”

    朱淼淼道:“嗯……这样也好。”好歹是给了个长头发的理由。

    尹寻洗完碗后,就打算自己回去,陆清酒想了想,决定送他一程。尹寻本来想拒绝的,但见陆清酒态度坚决,也就同意了。

    于是两人举着伞走进了雨幕里,顶着还在继续落下的大雨,陆清酒把尹寻送到了家里。

    尹寻的家其实离他家并不远,走个五六分钟就到。小时候的尹寻算是个留守儿童,父母外出打工后,便把他一个人留在了水府村,他便和他的爷爷奶奶相依为命。之后陆清酒离开了村子里,但和尹寻一直有着联系,之前老宅出事儿的时候,也是尹寻通知他的。

    “尹寻,你没有想过出去吗?”到家的时候,陆清酒问了尹寻一句。

    尹寻说:“出去?去哪里?”哗啦啦的雨声让尹寻的声音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但陆清酒还是听清楚了他的回答。

    “你的爸妈?”陆清酒道,“他们……”

    “不去找他们。”尹寻说,“他们都离婚了,有了各自的家庭,我去干嘛呢,还不如守着我奶奶最喜欢的家里的院子。”他走进了屋子里,对着陆清酒摆摆手,示意他回去。

    陆清酒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这些命运有的来自上天赋予,有的却是自己的选择。陆清酒隐约记得当时尹寻的父母是想要把他接出村子的,就像陆清酒的父母那样,但最后尹寻却拒绝了他的父母,坚持守在这偏僻的小山村里,直到成年。

    雨有些大了,道路开始变得泥泞起来,即便是非常小心翼翼,陆清酒的裤腿上还是溅了不少的泥水。在进屋子之前,他又去了停车的地方一趟,果然看见原本脏兮兮的小货车此时已经焕然一新,它也看到了陆清酒,亮起车灯闪了闪。

    陆清酒看见它笑了起来,伸手摸摸它的脑袋:“乖,不要用轮子站起来,会被人看见的。”

    小货车叭叭两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陆清酒这才进了屋子,把湿掉的伞放在墙壁边上,洗了个澡后,睡觉去了。

    第二天,凌晨四点的闹钟把陆清酒从睡梦中唤醒,他打着哈欠看向窗外,发现下了一夜的雨已经停了。

    陆清酒穿好衣服,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做早餐,而是先端了一碗饭到后院里,然后在饭上面插了三根香。他虽然插了香,但没有要拜的意思……毕竟他可不缺头发。

    张楚阳也按时醒了过来,略微有些紧张的坐在屋子里,眼神时不时往外瞟。

    陆清酒察觉他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劲,问道:“怎么,昨晚没睡好吗?”

    张楚阳道:“唔……做了个噩梦。”

    陆清酒道:“梦到什么了?”

    张楚阳犹豫片刻:“梦到一个姑娘来敲我的门,一开门却发现没有人,等到我关上门,回到床上,总是感觉自己的被窝里好像多了点什么……”

    陆清酒道:“那可能是你想太多了。”

    “或许吧。”张楚阳神情犹疑,这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的让他都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陆清酒看了看时间,道:“走吧,差不多了。”

    张楚阳点点头,跟着陆清酒去了后院。

    天还没亮,周围都是黑的,后院虽然亮了灯,但照明的范围却非常小。黑暗中,陆清酒之前点上的三炷香发出微弱的红光,空气里也多了一股香烛特有的气息,陆清酒手里提着只公鸡,走在最前面。

    张楚阳看了陆清酒一眼,不知道为何莫名的有些心惊。

    陆清酒脸上没了往日温和的表情,更多的是一种漠然的冰冷,他就站在张楚阳的旁边,可却让张楚阳觉得自己离他很远,他本来想叫一声陆清酒的名字,但喉咙上下动了动,却还是把这一声叫声咽了下去。

    陆清酒走到了井口前,手起刀落便将公鸡的头一刀砍了下来,动作利索极了,这公鸡甚至连惨叫都还未吐出来,便已经丧命于利刃之下。

    鸡头一掉,鲜红的血液便喷涌而出,陆清酒早有准备,把鸡血倒进了一个准备好的大碗里。

    然后他随手把鸡一丢,将鸡血拿起来,递给张楚阳,让他喝一口。

    张楚阳接过来的时候手都是抖的,但眼前的气氛如此,他也没敢问为什么,而是乖乖的捧着碗喝了一口。

    新鲜的鸡血很难喝,腥味重的很,张楚阳强迫自己咽了下去。

    陆清酒见到他喝了,才点点头,用没什么感情的语气道:“对着井口拜一拜就行了。”

    张楚阳赶紧对着井口行了个礼。

    陆清酒道:“好了,你回去吧。”

    张楚阳松了口气,抬眸瞅了陆清酒一眼,这一眼让他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只见陆清酒脸颊上沾着几滴鸡血,他的眼眸半垂着,掩盖住了眼中的光,眼角下的那滴血仿佛变成了一颗泪痣,看上去竟是多了几分非人般的妖冶。张楚阳不敢再看下去,转身就走,走时还踉跄了几步,差点没摔在地上。

    陆清酒站在他后面,看着他几乎可以说是狼狈逃窜的背影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他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脸,才察觉出自己脸上似乎是在刚才杀鸡的时候沾上了鲜血。

    卧槽,他该不是会杀鸡太凶残把金主吓到了吧!陆清酒赶紧叫道:“哎,张总,张总你别怕啊,我平时不这么杀鸡的——”

    朱淼淼被屋外的声音吵醒,打着哈欠一脸懵逼的起来就看见陆清酒提着只死鸡在和张楚阳解释什么,张楚阳神情十分微妙,说害怕吧,那害怕里似乎又多了点什么……

    陆清酒见朱淼淼来了,赶紧道:“淼淼,你和张总说一下,我平时很少杀鸡的,是吧?”

    “杀鸡怎么了?”被陆清酒的话搞的一脸茫然,朱淼淼疑惑的发问,“你们做好仪式了?”

    “做好了。”陆清酒语气很是无奈。

    “淼淼,我什么时候头发才能长起来?”张楚阳把目光放到了朱淼淼身上,不再去看身边的陆清酒。

    “应该明天就可以了吧?”朱淼淼就还是没明白张楚阳和陆清酒两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气氛这么奇怪,她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张总,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张楚阳笃定道。

    陆清酒张了张嘴,还想解释什么,但看张楚阳这会儿的状态显然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于是叹了口气后,看了眼自己手里提着的鸡后转身走了。

    见到陆清酒走后,张楚阳才松了口气,朱淼淼见状赶紧问道:“张总,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呀?”

    “你不是说昨天见到的那个白月狐才是厉害的人吗?”张楚阳心有余悸,“可我看这陆清酒明明就比那白月狐厉害啊。”

    朱淼淼道:“怎么说?”

    接着张楚阳就绘声绘色的把今天早晨发生的事和朱淼淼说了,朱淼淼听后神情略微有些奇怪,她实在是没办法把张楚阳描述里那个妖里妖气的人和陆清酒联系起来,可看张楚阳这一脸肯定的样子,她到底还是没能把劝说的话说出来,只是随口应和了两句。

    陆清酒则完全没明白张楚阳怎么突然就开始害怕自己了,自己不就是杀了个鸡吗,虽然杀法有点凶残,但也没有到恐怖的地步啊。再看张楚阳那见了鬼似的眼神,弄的他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能让张楚阳恢复原来的态度。

    算了算了,反正做完这笔生意大家也是桥归桥路归路,以后应该也不会有太多的交集。陆清酒想着这事儿,烧了锅开水,顺手就把杀掉的公鸡给去了毛,今天中午干脆就吃鸡公煲好了……

    按照朱淼淼这个例子,第一天拜了井,应该要到第二天头发才能长出来,头发长出来后他们应该就要回去了,也不会在这里长待。朱淼淼在屋子里安慰完了张楚阳,跑到前院里拍了拍陆清酒的肩,道:“酒儿啊,张总这次被吓着了啊。”

    陆清酒道:“哎,这事儿不能赖我啊,我就在他面前杀了只鸡。”

    “不是。”朱淼淼说,“我仔细问了问,我觉得和他昨天晚上做的梦也有关系。”

    陆清酒也就听着,手里动作不停,一刀下去破开了公鸡的肚子,娴熟的把里面的内脏掏了出来。

    朱淼淼看着陆清酒的侧脸和手上的那股子干净利落的劲儿,默默的吞了口口水:“他买了明天的车票,说不论头发有没有长出来,明天早上就走。”

    陆清酒道:“真吓着他了?”

    “吓着了。”朱淼淼点点头。

    “好吧。”陆清酒叹气,“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小。”

    朱淼淼歪着头:“我也不明白啊,明明来的时候挺硬气的,还说为了头发什么都肯做。”这才看了个杀鸡,就瞬间不行不行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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