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到初三,沈久久和许临生就跟着沈爸沈妈各路亲戚地拜年。
许临生在沈家住了多年,沈家的亲戚们早就拿他当了自家人,所以许临生和沈久久是一家家地挨个红包要过去。自然,酒也喝了不少。
沈爸是实在人,从不会推酒,谁来敬都是直接干了。而他的酒量又并不算好,所以回回喝高,没少挨沈妈的骂。
许临生就不一样了,看起来酒杯好像一直没放下过,可则不论他喝了多少都面不改色,一副酒量深不见底的样子。
有次久久喝得撑不住了,偷偷问他:“你喝了多少了啊?”
许临生竖起三根手指,久久大惊:“怎么可能!感觉你一直在喝啊!太狡猾了!”
终于熬过了正月初三,沈久久简直有一种如蒙大赦般的喜悦。再也不肯陪着沈爸沈妈去各路亲戚家转悠了,整天只拉着许临生满大街地溜达。
过完年没几天就是二月十四情人节。沈久久打一个月前就开始各种敲边鼓,打探许临生想在这天给她什么惊喜,奈何敌人太过狡猾,任她各种手段使尽,愣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终于熬到了情人节这天,沈久久头天晚上翻来覆去没怎么睡着,一大早就爬起来到客厅端坐着,等着许临生起床。
沈家一向都是沈妈妈最早起来,给一家老小做早饭。结果这天早上一推门瞥见沙发上居然还坐着个人,吓了一大跳。莫名其妙地问:“这么大早起来干嘛呢你?”
沈久久做沉思状:“恩,我觉得吧,都回来这么久了,也没帮家里出过什么力,是时候展现我孝顺的一面了!早起帮你干点活怎么样?”
沈妈妈翻白眼:“神经!那你洗菜去吧!”
于是沈久久被轰到了厨房,一边打着下手一边心不在焉地竖着耳朵关注许临生房间的情况。
当许临生的房间门打开的一瞬间,沈久久几乎是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差点没刹住闸撞在墙上,最后关键时刻还是许临生拉了她一把才幸免于难。
“大清早地就撞墙,这么想不开?”许临生挑眉看她,一脸惊讶。
沈久久清了清嗓子,瞪他:“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许临生沉思了一下:“恩……离开学还有十天的日子?”
看着沈久久瞬间眼冒火光即将变身喷火龙,许临生伸手把她头顶不听话的一簇头发捋下去,笑道:“好了,吃完早饭带你出去。”
母暴龙沈久久立刻变身大喵,笑眯眯地靠上前:“所以是有惊喜的对吧?”
许临生好笑地捏着她的脸好像揉面一样搓:“一个姑娘家的能不能矜持点。”
沈久久一把打掉他的手:“快说快说!”
“不告诉你……”
“你……”
“碰!”许临生进了厕所,一把将沈久久给关在门外。
“开门开门开门!许临生你开门啊,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开门啊!”沈久久玩儿上了瘾,一边可劲儿表演一边拉厕所门把手。
冷不丁地被沈妈妈一指头戳在了脑袋上:“干嘛呢你?什么抢不抢男人的,神经病啊。临生上厕所你一个姑娘家的晃门算什么?快点过来摆碗筷!”
久久闷闷地“哦”了一声结束表演,却听许临生在厕所里笑得开怀。
风卷残云般地解决掉了早餐后,沈久久就双手托腮,虎视眈眈地盯着对面斯斯文文吃饭的人。许临生在敌方的眼神攻击下我自岿然不动,该吃吃该喝喝。最后倒是沈妈妈忍不住了,拿筷子敲久久的脑袋:“干嘛呢你,吃个饭你盯着人看什么。”
沈久久摸摸头,坚定不移地继续盯:“我有重要的事儿!”
“那也得让人吃完饭啊。”
“我也没不让他吃啊,我这不是等他吃完呢么。”
在沈妈妈敲第二筷子之前,许临生放下了碗:“阿姨我吃完了,今天跟久久有点事儿,我们就先出去了。”
沈妈妈忙问:“吃饱了?不再吃点了吗?”
沈久久早已眉开眼笑地推着许临生起身去玄关,一边换鞋一边喊:“不吃了,饱了!”
“我又没问你!”沈妈妈瞪她。
久久换好鞋起身,回头冲妈妈吐了个舌头,转身就拉着许临生朝楼下跑。
关门前只听沈妈妈喊:“跑慢点,楼都要塌了。”
久久刚想回个话,谁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许临生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看看她那已经散开的鞋带,无奈地蹲下身。
“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不会系鞋带呢。”
沈久久撅嘴:“我系好了它又松了嘛。”
“你的系法不对,应该是这样的……”许临生开始一步一步地演示。
久久一挥手:“哎呀走啦走啦,我才懒得学,以后鞋带再开就你给我系嘛。”
许临生系完鞋带起身无奈地拍了拍她的头:“你说你这么迷迷糊糊的,一直都长不大可怎么办啊。”
“你嫌弃我幼稚!”
“没啊,幼稚更好,我就喜欢你长不大。”
“唉哟,许临生你可以啊,现在好听的话说的越来越顺溜了。”
“没办法啊,谁让我女朋友今年刚8岁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讨厌你才那么小呢。”
二月的r市还是很冷的,许临生握住久久的手,揣进自己兜里,拉着她沿着大马路慢慢晃悠地走。
路两旁是高高的梧桐树,掉光了叶子,只剩下秃秃的枝干,伸向灰蒙蒙的天。路边各大鲜花店都打着明晃晃的“情人节”招牌。有卖花的小姑娘看见情侣就凑上前去,沈久久他们也一路被围堵,可每次许临生都在久久满怀希冀的目光下皱着眉头坚定地摆手。
走过一个又一个路口,沈久久忍了又忍,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拿胳膊肘捣了许临生一下:“喂,我们到底要去哪儿啊?”
许临生低头看了一下手机,突然说:“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有点急事。”
沈久久喊:“你干嘛去啊?”
许临生晃了晃手机,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久久一个人坐在路边的木凳子上,身后就是人民广场的喷泉池。冬天已经不喷水了,只剩下干涸的池子。
广场上热闹的很,人群摩肩擦踵。摆地摊的小商小贩们拼命吆喝着,一会儿东边的大喇叭喊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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