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下旬, 傅斯恬拿到了早前参加的全国大学生英语竞赛决赛一等奖的证书和奖金, 还没有来得及请陈熙竹和时懿喝杯奶茶, 学生会办公室和外联部的联合出游赶在考试月开始前成行了。
这次出游时间定为两天一夜, 为节省费用, 策划组决定不包车,安排大家周六早上分成三批搭乘公交出发, 在包下的民宿集合,中午吃过饭后再开始游览活动。
傅斯恬和时懿约好了时间,8点半跟随着第一支小分队从校外公交站出发。两人今天都穿了极具夏日气息的连衣裙, 清新中透着柔美, 只不过一个没袖子, 一个有袖子, 时懿气质更清冷疏离一点, 傅斯恬更温柔清纯一点。元凝开玩笑说, “你们今天是来参加选美比赛的吧?”
时懿波澜不惊:“那学姐应该是冠军。”
大家哈哈哈大笑,傅斯恬悄悄失落了一下, 时懿果然只是会说话。
那天她夸自己最漂亮, 也只是随口一说的吧。
公交车到了, 大家上车,许是周末大家都睡懒觉,公交车居然还有座位, 女生都坐下了。但没过多久,公交驶进入了申城生活区,陆陆续续上车的买菜老人和上班人员多了起来。
大家都接连站起给有需要的老人和孕妇让座了。傅斯恬和时懿站在一起, 靠着右边的座椅站着。
又过了两站,上车的人更多了,公交车变得拥挤了起来,前面站着的人都在往后挪动,傅斯恬和时懿也跟着挪动。她们前后都是人,傅斯恬一直不着痕迹地护着有些不适应的时懿,帮她占住了一个方便抓手的地方。
时懿的裙子,不太适合做高抬手的动作。
“时懿,抓这里。”她松开自己抓在椅背上的手,把位置让给时懿,自己抬手握住头顶上的吊环拉手。
吊环拉手摇晃不定,车子急刹车和大转弯时,傅斯恬无法自控地跟着车子前后晃动。她努力地控制自己不往后退,唯恐踩到时懿,但还是忍不住地往右跑两步,往前跑两步。
车子上了环形立交桥后连续大转弯,傅斯恬跟着惯性往左蹒跚了两步,踩到了旁边的人。她连忙道歉,挪回自己的位置上,下一个路口急刹车,她控制不住地又要往前跌去了。
一条纤细的手臂忽然绕过了她的腰,圈住她往后一扣,把她稳稳地固定在了她的身前。“抓我手,别乱跑。”
清冷的声音响在她的脑后,手臂上的热度仿佛透过了她的小腹,直往她的心里钻。傅斯恬呼吸瞬间乱了,屏着呼吸侧转了身子看时懿。
时懿收回了胳膊,对着已经有三只手抓着的椅背扬了扬下巴。
傅斯恬看着那只白皙的柔荑,慢吞吞地松开了拉手,把手覆在时懿的手背上,时懿微微分开了五指,让她抓得更方便。
傅斯恬指节顺着时懿的指示穿过时懿的五指,时懿稍稍用力,夹住了她。
傅斯恬感受着她指间的力道,喉咙吞咽了一下,心跳彻底失控了。
公交车在大道上飞驰,车窗外,晨光在海面上波荡,海滩和礁石上,不时会有穿着礼服的新娘和新郎在拍婚纱照。前后的同学都在小声地议论,傅斯恬却根本无心欣赏了。她所有的思绪,都被椅背上她和时懿十指相扣的的那双手占领了。
不知道是不是无意识的动作,时懿望着窗外,大拇指间或会摩挲着她的大拇指。
像一根羽毛轻轻地挠着。
傅斯恬生出不安分的渴望——希望这一站能再长一点,或者,这辆车能再拥挤一点。
这一站终于还是到站了,后门有人下车了,前门有人上车,时懿一转刚刚被傅斯恬护着的姿态,就着她们十指相扣着的手,带着傅斯恬往后挪动。
再一次,她们交握着的手被放到了另一张椅背上。
傅斯恬的目光由她们的手,偷偷移到了时懿白皙的脸上。快乐要过负荷了,时懿冷不丁低道:“你手还挺漂亮的。”
傅斯恬手一僵,听见自己心中那只小鹿疯了的声音。
就这样一路站到了目的站,傅斯恬恋恋不舍地与时懿分开手,浑身冒着热气下车。
元凝点名,觉得傅斯恬看起来不大对劲。
“你脸怎么这么红?”她伸手摸傅斯恬的额头。
大家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时懿的视线也落在了傅斯恬的脸上。
傅斯恬脸登时更烫了,看也不敢看时懿,状若自然地回:“啊?有吗?可能是刚刚车上人太多了,空气不流通,闷出来的。”
元凝一手探她额头,一手摸自己额头对比,温度好像挺正常的?她放下心来,“那就好,出来玩一趟感冒了就不得不偿失了。”她招呼大家,“走吧,我们去瞧瞧我们隋梦学姐吹上天了的民宿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好。”
“没有怎么办?”有人开玩笑。
“没有就把她今晚扔出去喂蚊子。”元凝无情。
大家乐了,一边摩拳擦掌,一边假惺惺地表示同情,有说有笑地朝着民宿进发。
时懿走在傅斯恬身旁,越看傅斯恬的脸越觉得不对劲。路过一家药店,她发声:“学姐,稍等我一下可以吗?”
元凝奇怪,“怎么了?”
“我进去买一根温度计。”
傅斯恬瞬间又尴尬又心虚,眼眸羞得都要滴出水了,“啊,不用了不用了。时懿我真的没事。”她伸手要拉时懿,触碰到她光洁的小臂,又像被什么烫到一样,瞬间松手。
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那你去吧。”元凝也觉得还是测一下安心。
傅斯恬想挖个地洞钻下去。
很快,时懿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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