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崇安堂就是不一样,孙女的及笄礼办得这么隆重,现在还有哪家会办这个了”
带着历史痕迹的围墙外,本该和其他客人在一起用餐的权志龙听着不知是谁的两位中年妇女的议论。
“办的在隆重又有什么用?谁不知道他们家的孙女从小就没了父母,将来崇安堂的一切还不是李律师的儿子的”另一位压低地嗓子说道。
“不会吧,这家的大人们看起来都挺疼她的,你没听说吗,那孙女也很争气呢”这位却是有不同意见。
“这就是他们宗家的规矩,我听说家里的所有财产都是要传给宗孙的,她如果父母在还好,总该为她打算一番,如今却是便宜了她叔叔一家”
“真的吗?李律师一家看起来不像那种人呀”这位还是没被说服。
“我告诉你,大家都说这家的孙女身上带着邪乎”
“大白天的你可别吓唬我,人家好好的哪里就邪乎了?”
一阵风吹过绿色的叶子哗哗的响着,想掩盖着什么似得。
“你什么时候看过哪个小孩子,那么聪明?这就不说,一个小女孩十几岁就能主持宗家的祭祀?就是我们这种几十岁的人都恐怕不行。再者我听说当年事故的时候,她送到医院去的时候已经是没了气息的,不知怎么回事却又是活了过来,好长一段时间都不会说话,后来突然不知怎么得就变得极其聪明了”显然是怕对方不相信,讲话者的口气也变得着急。
“真的呀,那这家人不知道呀?”
“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么些年来,你什么时候看她上过学,便是出门也是极少,显然这家的大人也有些忌讳”语重心长的口气仿佛在给人多么深刻的教诲,却不知说得都是些流言蜚语。
“那干嘛还有给她办这么隆重的礼呀?看起来也要花不少钱”听着的这个人显然有些不太开窍。
“宗家的女儿办了这个就可以结婚了,不然干嘛一到可以年龄就给她办这个,听说前段时间有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老头领着个年轻人来过,你看着吧,用不了多久这家肯定会在办喜事的”笃定的语气仿佛是她自己家的事情,“这种命格的女人,哪家不想让她早早的嫁出去!”
权志龙拼命地按捺住自己似乎已经冲到头顶的怒气,指甲刺破手掌的疼痛才让他恢复了些理智,听着走远了的脚步声,狠狠的一拳打在墙壁上才发泄了些憋屈的怒火。
本来只是出来想给明熙生日礼物的他,想起少女略带疲惫地微笑,心里不由有些揪疼,这样的明熙这些人怎配提及她,如是说明熙或许有些聪慧过早他是信的,可却把她当作怪物般实在令人难以置信,想起明熙如此家世又怎需要为他们补习,却又有些怀疑家里长辈,可再想想明熙平时穿戴和胜利所说,又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时纠结起来,到最后才想起那女人所说什么老头年轻人之事,却才是着急上火。
权志龙这边着急的找明熙却又不熟悉路,转悠了半天无果后才想起来给打电话。
春天的风似乎也是温柔的,懒懒的吹得人只想睡觉,风里带来的桃花亦是浓情伊水。
明熙静静地抱着膝盖坐在后山的石头上,昔日庄周梦栩栩然胡蝶也。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
如今的自己却是周公了还是蝴蝶了?前世求而不得的一切都唾手可得,可为什么心里还是会有些空落了,想来这便是人性的贪婪,世间怎么会有十全十美。
权志龙远远的看着那女孩坐在石头上一动不动的抱着膝盖,仿佛自己也化成了石头。
“怎么在这儿吹风,又想生病了?”温柔的语气就连权志龙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不可思议,明熙却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生日快乐”看出女孩并没有离开的意思的权志龙坐到明熙身边有意无意的为她挡着些风。
“生日快乐?”明熙看着少年近在咫尺的脸喃喃重复道,“大家都以为今天是我的生日,就连我的oppa都不知道,祖父也以为我忘记了,其实今天不是我生日”
权志龙看着明熙带着些忧伤的眼睛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来这个女子都是淡然的。
“其实我的生日是在秋天,十一年前的那一天爸爸妈妈带着我准备坐飞机会韩国来看祖父,没想到在去机场的路上却出了意外,那天也就成了我父母的忌日。祖父大概以为我忘记了,等我从医院醒过来后的每一年就连我的户口上的生日都变成了今天”明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这么伤感,看着那双乌黑的瞳孔,她仿佛愿意把自己的心声都倾诉出来。
“农历的三月初三原本是女儿节,这天本该是女儿家们最快乐的日子,祖父便把我的生日改到了这一天”明熙指了指崇安堂里开得浓烈无比的桃花说道,“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本是赞美祝福女子的话,就因为这句话,祖父在崇安堂里种满了桃树,每年看着它开出如此灿烂的花。”
权志龙此时才彻底明白自己刚刚听信小人之言是有多傻,能教养出如此明熙的家人怎么如那人所说。
“可祖父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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