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太惨了……”
“谁说不是呀?”
“事情还没完呢,昨天晚上冲进小树林的就是这位史师兄,发疯一样,见人就点睛!”
“啊——难怪昨晚那么多声惨叫,吓得我没敢出门。”
“可恶、可悲,但情有可原。是个可怜人……”
“莫要同情他,旁人被绿也没犯下这等惨案,是他自己生了心魔。你同情他,谁又去同情那些受害者?”
“对,有人心甘情愿,偏被他连累曝了出来。”
“不能让这种人待在画院,否则寝食难安。”
“对对对!”
墨雪涛收回神识,脸色发黑,昨晚那件事影响太不好了。
负责管理弟子名册的房老先生,立于他身旁,等待着他的回复,“请教院长,昨天当众在画院小树林中,以表情包袭击众人,造成多起绿光事件的弟子史情缘,已经关进小黑屋了。院长打算如何处置?是否要请家长过来接人?”
“混蛋!”墨沧海道。原本极有修养的画尊,硬是被气到爆出粗口。
房老先生心中已经将此人的名字从画院名册上划出去,附和道:“的确是混蛋!太可恶了……”
“本尊说的混蛋是叶墨凡!他胆大妄为,什么画作都敢往外公布。搞出这么大的事,他眼里还有没有本尊这位师父吗?”
“……”见墨沧海面色沉重,房老先生不做声了。师徒之间的矛盾,旁人不好开口相劝,站哪边都是错。别搞到人家师徒和好了,自己却里外不是人。
他知道今日墨画尊心情糟糕。不光是小树林事件,而是白镜画院的院长金画尊,一大早用大鹏鸟送来的信。
信一拆开就自动点睛,骂了一堆难听的话。虽然院长及时用了膈应结界,但金画尊异常洪亮的声音,狗血淋头的骂人狠劲,依旧有前几句没来得及遮住,众师长们该听见的都听见了。
房老先生缄默,将自己当做一根柱子,直到墨沧海开口谈正事。
墨沧海沉声道:“史情缘攻击其他弟子的行为,造成的恶劣影响太大。虽无人因此受伤,但名誉受损者波及面广,他已不适合继续留在画院。史家是书画世家,给他家几分薄面,不说逐出师门,请家长过来领人吧。让其回家休学养病,将来不得再踏入墨院一步。”
房老先生点点头,就依照院长的指令行事。
墨沧海又道:“房老,劳烦你将叶墨凡的弟子名册找出来。”
“这……院长这是何意?”房老先生眉心跳了跳,开口道,语气中已经带了一丝急切。
墨沧海凝重道:“弟子行差踏错,本尊这个做师长的,总不能放任不管吧?本尊已经命叶墨凡结束历练,尽快回到画院,好对他进行言传身教。”
“这是好事。”房老先生转忧为喜道,“叶墨凡已经很出色,若能常伴院长身边获得真传,将来引领墨池画院,必定创下更多辉煌,总比他继续漂泊在外强,惹了一堆是非和恶名强。”
墨雪涛颌首,眼中浮现不确定道:“只是他自由惯了,不知本尊的话,是否还听得去几分。”
两人正说着,就有人来报,朱雀画院的霍副院长以及卓画君,乘坐大鹏不远万里而来,两人都脸色不渝,似乎是来找麻烦的。
一听又是大鹏,房老先生不动声色用眼角余光瞄了眼自家院长。
白镜画院的金画尊,大早上刚写信来辱骂,朱雀画院下午就直接来人了,难道又是来质问叶墨凡新出的表情包?
“将人请进来。”墨画尊道。霍副院长身为画君,还没有让一位画尊亲自去迎接的道理,况且来者不善。
两人风尘仆仆进门,霍院长板着脸,虽礼数周全的向墨沧海问好,但明显看得出他神色夹杂为消的怒气。
赤灵绘心的拥有者,本就性格风风火火,爱憎分明。尤其是其中的佼佼者霍院长,更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气。
跟随而来的卓画君,虽然就如他的姓名——卓不群,卓尔不群,看事物有独特见解。曾公开大加赞赏过叶墨凡的画风质朴,自然而然。猜测其平时肯定没少用解衣般礴之技,是超众脱俗的真名士,应将其归为逸品画师。
不过这次,他一副心事重重的神情,看向墨沧海的目光含着一丝歉意。
这目光让人心中一沉。
霍院长兴师问罪道:“墨院长,我与卓画君这回不请自来,是为朱院长抱不平。他老人家用了叶墨凡的新表情包,如今病得起不来床了。在他昏迷前吐血三口,只喊着一个人的名字。每喊一声,便吐血一口。是怒火攻心之症,虽无性命之忧,却让吾等实在心疼又气愤!”
卓画君摇头苦笑道:“院长他老人家数月前刚痛失爱徒,被人挖去绘心惨死,以至于心力交瘁。这还没到一年,又骤然发现被心爱之人背叛。墨画尊,吾与霍院长同来,是为了向该院讨一个交代。”
墨沧海皱眉道:“朱丹辉病了,本尊有一幅《细雨润物图》的治疗画作,可治疗他的伤势,再赠予一根千年人参,请两位带回去施救。”
霍院长不满对方装聋作哑,厉声道:“墨院长,朱画尊喊得是叶墨凡三字!字字呕血!画尊不可辱,为了您徒儿的性命,吾等今日是来恳求您,将叶墨凡逐出师门!”
墨沧海冷眼扫过两人道:“这就是你们要的交代?”
“没错!叶墨凡必须付出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朱画尊被绿不是演的,演戏的另一位画尊还在路上,囧。一通组合拳,叶墨凡进谷就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