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泽给于永乐看手相的时候,杨振皮偷偷起身上洗手间去了。
听到徐文泽说“咱们喝酒”,杨振皮才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本家哥哥,我等敬你这杯酒等了好半天了。刚才这杯五十多度的酒,现在只剩下二十多度了。”看见杨振皮落座,杨福林一边打趣道,一边示意于永乐一起举杯。
杨振皮站起来,乐呵呵地抱歉道:“看来哪天还真的得去跟莫总倒点蜂蜜回来,疏通疏通肠胃。徐老师刚才说的没错,人一上年纪,每天下蹲确实是个头疼的问题。看我刚才蹲了半天,两只脚都发麻了,差点儿迈不开步子。”
杨振皮和徐文泽虽然都是玩艺术出身,平时也常在一块划拳喝酒,但他们的兴趣并不相投,说话更难称得上推心置腹。
杨振皮瞧不起徐文泽的故弄玄虚,所以徐文泽在给于永乐看手相的时候,他便起身去了洗手间,回来还不忘对徐文泽调侃一番。
徐文泽同样看不惯杨振皮自视过高,平时还把照相当成一门高深莫测的技术来摆谱。照相嘛,不就是对焦按快门?按快门谁不会?
更可笑的是,杨振皮有时出去采风,回来后将照得的好相片跟大家分享,婆婆妈妈说半天,别人早听得不耐烦了,他自己却浑然不觉。
有时县里举办的民俗节或者庆典之类的大型活动,杨振皮端着个照相机往前台一站,摆出销魂的照相姿势,引得身后的观众忍不住大笑,这分明是有抢戏的嫌疑。
徐文泽恨不能告诉他,一个行将入木的人,就没必要跟年轻人凑这个热闹了。况且摄影本是外来发明和技术,你玩得再出神入化,对弘扬华夏文明能有多大的帮助?
江山代有人才出,玩不过年轻人还死不认输,就是天大的笑话。
像自己这样闲暇时练练书法,修身养性,有空替人题词,捞点外快,无事喝酒解闷,为即将到来的颐养天年提前打好基础,岂不更好。
杨振皮和徐文泽志趣不相投,并不影响他们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友谊。这也许跟家里的猫和狗本非一类,平时还经常在院子里追逐嬉戏,一个道理。
杨福林敬过杨振皮酒,待他放下杯子,道:“老哥果然好酒量,看你喝酒的气度,就知道---”
杨振皮没等杨福林把话说完,哈哈笑着截断道:“我平时除了喜欢将镜头对准山川河流,在田园野地里拈花惹草,也没有其他特别的不良的兴趣。唯一的爱好就是喝两口猫尿,可是现在年纪渐渐大了,老伴不允许我贪杯,生怕我喝坏了身子。娘儿们这是这副德性,罗里罗嗦。”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个是应该的。嫂子也是一片好意,可见她履行纪委书记的职权,是尽职尽责的。”
“那倒也是。其实做人不靠他律,能够自律,岂不更好。”
“这个确实有点难度。老哥你现在喝酒有意收敛,如果放开了,我们未必是你的对手。”
“不行啦,拳怕少壮,不服老是不行的了。”杨振皮说着,不禁摇头慨叹。
杨福林和于永乐一鼓作气,一起敬了余下在座的人每人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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