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一桩事也把这些都丢开了。
事情还得从当时的月份说起。
已经进入十一月了,离过年就没有多久了,徐时萋家的餐馆依然开得红红火火,自顾自的赚着钱,可是有一个词叫做祸从天降,就这么砸到了徐家人的头顶上。
事情很简单,一个周五的晚上,一桌五个客人在她家的一间包厢里吃饭,陆续点了不少菜,酒水也要了许多,直吃到十一点多才付账离开。这桌客人算走的比较晚的,所以餐馆里的小妹有些印象。可是到了第二天却出了事,这桌客人竟全体进了医院。
徐时萋家的餐馆因为并不做早餐的生意,所以开门较晚,却是被一群人堵在了门口。叫骂拉扯中才听懂了来意。据说那五个人回到家后,从今天凌晨四点多钟起,相继出现了腹泻、呕吐等症状。彼此一通电话,就赶紧被家人送到同一家医院,因为他们正是怀疑头天晚上在餐馆里吃了什么腐败变质的东西,恐怕是食物中毒了。
徐家的餐馆素来以快炒为特色,食物新鲜干净更是老顾客钟爱这里的原因,开店这么多年以来也从来没有遇上一例这样的事故,一时之间让大家都懵住了。徐中达第一反应是回后厨从配菜问到厨师,而王媛则立即表示要到医院去探望那几位客人,眼见为实才好。
此时的徐时萋还在家里,并不知道餐馆里出了事,等她听说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连卫生部门都来了店里取证进行调查,事情发展的极快。
徐时萋到餐馆的时候,店里十分安静,没有开张做生意。且先不论这几个人的食物中毒是否真是由于店里的菜出的问题,有些影响却已经造成了。爸还在想办法找人解释绝对不是自己这边的原因,妈却已经做好了不得不的准备――在看过医院里那几个人躺在病床上脸色青白着打吊针后,她就连存折都拿了出来,准备看看能不能花钱消灾了。
徐时萋坐在一边仔细地询问了传菜小妹整个事情的经过,听起来好像证据确凿,却又哪里透露出一丝古怪。
确认是在她家吃的晚饭只要看付款时开的□□就可以了,确认是菜中毒却因为店里一惯良好的习惯――所有剩菜剩饭一律当天处理而找不到太多证据。何况她家的后厨一向干净整洁,根本不需要检查来时临时打扫,就连卫生局的人来了也没有太多话说。
可是整个事情的走向就是对餐馆不利,甚至听说可能会被要求停业整顿。
事情若再任由着发展,可能就会非常不妙了。家里的餐馆虽然开了许多年,积累了不少人气,可是在性命面前,口味是可以排后的。一但被抹定成了黑,就非常难以洗白了――没错,徐时萋完全不相信是自家菜的问题,这事的一切都让她有一种直觉的别扭。
就在徐时萋别扭着却一时找不到突破口的时候,那边等了几天的文宝华终于把电话打过来了。
家里出了事,徐时萋一时就顾不上那些,只好抱歉地推辞掉她的饭局。而深知她性情的文宝华听出了不对劲,就多问了几句,最后留下了一句“等会儿我来接你”就挂了电话。
徐时萋听罢愣了愣,方想起了她家的背景。看着爸妈那焦头烂额的样子,她就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还真得找老同学帮忙了。
文宝华一会儿后开车到了餐馆前,和徐时萋的爸妈打了招呼安慰了两句,就把人拉走了。
“你家这事我帮不上忙,可是有说得上话的人。”文宝华开着车,一边扫了她一眼,“不过也巧竟然正好碰上,你可别当做是等价交换。”
“什么意思?”徐时萋一时不明白。
“其实今天不是我请你吃饭。”文宝华很认真的说。
徐时萋一头雾水地看着她。
“上次你让珈罗吃了好些东西,我小婶婶很感激你,非要请你吃饭不可呢。”
“我以为多大的事呢。”徐时萋摇了摇头,“那根本不算什么,你替我谢了她的心意吧。”
文宝华也看得出她现在是心不在焉的,就笑着说:“所以我说你别当做等价交换。你们家的事我帮不上忙,我小婶婶肯定可以。”
徐时萋顿时就眼一亮。
“饭在老宅子里吃。珈罗根本就不跟我小婶婶出去吃饭,所以咱们现在就去老宅。”
徐时萋抚了抚额,□□了一声:“你这个堂妹可真能折腾人。”
“没事,你就当去我家好了。”文宝华安慰她说。
可是等半个小时后,徐时萋看着院墙高筑森严壁垒的老宅,不禁瞪了老同学一眼:“公主殿下,咱们可是到城堡了?”
文宝华笑着把车开了进去,有人去停车,她则带着徐时萋在幽静的宅子里穿行。
徐时萋感叹地抬头看着院落里种植的那些高大树木,这得要活多少年的份呀。宝华家她略微了解一些。宝华的爸爸从事科研工作,属于实验室里的狂人,三五个月见不到面是正常的;宝华还有两个叔叔,一个似乎是商界的大人物,就连夏邦虽然说是白手起家,可是到底他现在的忙碌还是有着她家二叔叔的相助;而她的小叔叔,也就是那个文珈罗的爸爸,一直在做官,现在似乎是在省里。
这些其实离徐时萋很遥远,与宝华交好也并非是因为她的家庭背景原因。不过不能否认的是良好的出身给她带来一定的积淀,所以她与人相处总是能让人感觉如沐春风――当然,那个被宠坏了的文珈罗,似乎应该可以排外。
想到那个被自己嘲笑的女孩即将可能成为帮助自己的原因,徐时萋一时也有些别扭。好在这是第一次到这传说中的老宅来,些许新鲜感让她很好奇,脚下有些硌脚的光滑鹅卵石也吸引了她很多目光。
她今天也穿着高跟鞋,所以不得不跟着宝华小心翼翼地前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