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每天都会出现在互联网上。
他比其他任何一个男艺人还要没有隐私权,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偷拍。
他的私生活、演技、拿的奖,哪怕是去吃顿饭都要被人挖料。
他受到了超乎寻常的曝光和关注,不知道从哪天开始,黑料满天。
说他被有钱人包养,说他势利眼、踩着别人往上爬。说他出来活动都是结交权贵,没名气没地位的演员艺人他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那么多不知真假的流言蜚语,换了其他艺人早受不了公开声明,骆北却没争辩一句,他顶着满身黑料继续拍戏、参加公开活动。
有媒体曾想撬开他的口,问:你为什么不解释?
他连这句都没有理。
他像搭在弓上的箭,毫不掩饰自己的箭镞,最锋利的尖端迎面向前。
所有人都能看出他攀顶的野心。
后来流量这个词诞生,内娱爆了一个又一个备受争议的顶流,骆北的那些传闻和后辈比起来似乎不算什么,公众不再盯着他不放。
这一年,骆北拿到第三个影帝,跻身三金。
同年,传出消息,骆北正式改名方骆北。
用当初娱乐版头条的标题概括:《惊天真相!三金影帝骆北竟是豪门方家失散多见的长子?!》
方恒集团的大老板找回的儿子是娱乐圈影帝这事儿,在当年被人津津乐道了足有半年。
这离奇的身世被曝出来之后,方恒集团便正式举办了一场媒体发布会,公开了方老板和方骆北的父子关系。
且一再强调,方骆北是长子,从小失散,全家上下找了很多年,和公众所知的方恒的大少爷方景沅是亲兄弟。
这经历,太神了。
后来有人总结方骆北被认回方家之前的逆袭史:从籍籍无名到三金傍身,从群演到影帝。
当年签他的公司已经没了,老板不再是老板,成了他的经纪人。
他先是双料影帝,再是三金,不但拿奖,国内商业电影发展起来的时候,他很有眼光地投了一些能够赚钱的商业片,富得流油。
传闻中包过他的金主老板遇上金融危机差点破产,方骆北注资的公司吞掉了那位老板的不少产业。
最后,他认祖归宗,成了豪门。
在禹州,群演出生的艺人没几个有名有姓,只有方骆北,他是影视城所有群演津津乐道的话题人物,是一段可望不可即的传奇。
因为史无前例、经历独特,内娱粉丝给方骆北概括了一个其他男艺人根本不可能会有的人设形象:大佬。
骆大佬有名有奖,有流量有话题,谁都可能过气,只有他不会。
黑粉甚至说过这么一句:c位?c位都不配给方骆北提鞋。
“哎呦!真的,这人生经历,比剧本还剧本。”
方骆北那些陈年旧事又被翻出来嚼了一轮,简临扒了扒耳朵,起身去后厨看粥。
章念念像个雷达:“还有吗,还有吗?”
一位老荔枝抿了口白酒,想了想:“有啊,不是还有他那些‘爱恨情仇’吗。”
另外一个老荔枝:“嗯,听说他才姓方的时候,很多女艺人贴过去,妄想嫁豪门。”
“以前的绯闻传了不少吧。”
“不是还有粉丝骂他玩弄女艺人感情吗。”
“谁知道真的假的,反正我只知道,他肯定不会娶女艺人,他家里也不会肯的,要娶也是门当户对的大小姐。”
简临坐回来。
章念念像个在做白日梦的兔子,眼睛是红的,头上顶着梦幻的光圈,两手托腮,表情花痴:“哥,你说,会不会哪天你们突然发现,我其实也是哪个大老板失散多年的女儿。”
简临一字一字地敲醒她:“你在三院出生的时候,我第一个抱得你。”
梦碎无痕,章念念翻了个白眼。
简临抬手,指关节敲她的脑壳:“清醒一点,初中生。”
聊到方骆北,话题仿佛止不住。
简临拿了把水煮花生,吃完的时候他们还在聊。
他闲着无事,起身在店里走动,窗外天色雾蒙蒙,这个春节的天气大概不会太好。
人堆里传来声音:“你不是说他要回来拍片了吗?”
“谁知道呢,我也听别人传的,别人也听别人说的。”
“他还能拍什么剧?都这个高度了,难不成再去拍商业片,他又不缺钱。”
“他今年多大来着?29?”
“30。”
“哦,也不大。”
“和你个老王八比起来当然不大。你看看我们简临,才十八好吧,十八多嫩。”
简临两手插兜地看着玻璃门外,绷直腿垫着脚跟:嫩有什么用,嫩也要有戏拍啊。
他想起罗洪,不知道那边试镜是什么情况。
隔了一个多小时,他收到罗洪的语音:“你明天有空吗?早上十点过来面试,广缘六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