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点分明已经乏了。
“爸,妈,”苏裳希轻手轻脚迈进客厅,看见两个老人肩靠着肩,睡眼惺忪地坐在沙发上看一台晚会重播。
“怎么还看电视呢,太晚了,该睡了吧。”
见儿子回来,苏母终于肯放老伴儿回房,不逼着他再看电视里那缺斤短两的节目了。
苏父如获大赦,站起来夹着没写完的台本,端了杯水就要进卧房,老先生眼镜都掉到鼻子上了,一声哈欠一声叹地诉苦。
“你妈非要等你,我说回房等一样的我还要写报告呢,她就不让,硬拉着我在这儿看电视……”
苏母闻声眉一挑,扭头瞪着自家先生说。“你这老家伙,净乱讲,明明是你想儿子一会儿出来一趟一会儿出来一趟,一晚上问了我三遍裳希回了没有,回了没有,他给我问烦了我才让他坐下来等的,怎么啊,惦记儿子还不好意思说了?”
苏老先生蔫巴巴地溜向卧房,推门时站了一下,端着水杯回头叫自己的儿子。“裳希啊,上次你在公司受伤,那件事儿处理完了没有?”
父亲问的含蓄,苏裳希猜他是怕母亲操心,所以不想把那些圈里面上不得台的话把拿回家里来说。
“处理完了,该延的都延了,后面有两份通告我提前推掉了,您放心吧,没有耽误工作。”
“哦,那就好,”苏父点了个头,嘱咐儿子道。“你在剧场还有公司,与人接触还要谦虚一点,不要随随便便得罪人才好。”
父子俩对彼此的话心领神会,苏裳希和顺应声,继而回身过去关掉电视催苏母就寝。
苏母絮絮叨叨地边走边唠,苏父则显得有些不耐烦,但老先生一直守在睡房的门前,等苏母进屋了才肯挪动脚跟着妻子一道进了去。
苏裳希含笑望着两位老人,遂轻缓脚步走过去替他们带上了睡房的门。
自己的家父慈母爱,和美的好似连门把都有温度一般,握在手里,分毫不生凉意。
这是他最珍视的堡垒,是撑持着他一步步前行,给他支援和动力的一泓源泉。他的努力他的付出,所有所有,为的就是让他的家人能生活安乐。
他在父亲母亲关怀备至的呵护下,二十几年的光阴没受过一丝苦楚,他们给了他完整的生命,让他可以无拘无缚地振翅翱翔。
现在,该是他为这个家担当责任的时候了。
就让他的遭遇止于他一人之身便好,那些说不出道不出的横祸只消他独自来背,绝对不可以让任何不好的事跨进他的家门。
他在心底告诫自己,不可以有以死相拼的念头,曹晟固然可恨,但不值得他压上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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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啊啊明儿下午开会,请假一天……
多谢赏阅,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