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是大富之家,但桃花堡更偏向于江南的楼台秀雅,楚云若在万梅山庄待得久了,也不得不承认这里和万梅山庄的环境是各有千秋。
西门吹雪依旧连表情都没有,楚云若自己紧张兮兮的,扭头看见他和平常一样的样子就怒了,小声抱怨道:“你怎么可以一点都不担心,你和七哥他们打招呼时,他们的表情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走在前面的花满楼心里无奈,你说这表情怎么可能正常,只西门吹雪这个名字就够他们恍惚一下了,再被那一句“叫哥哥”刺激一下,若不是二哥的脑子转得快,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
花蔚楼眼角瞥到两个人拉拉扯扯的情景,对这小妹是无比佩服了,那可是西门吹雪啊,就差没把剑当老婆的西门吹雪啊。撞了撞走在身边的花满楼,“七童你这妹妹认得值啊,其实刚才让西门吹雪叫我一句六哥也是不错的选择啊。”
花满楼对于自己时不时犯二的六哥 ,应该算是很习惯了,他轻笑道:“如果你想的话,我去和云深说说吧,她会很乐意告诉西门吹雪。”
花蔚楼急忙摆了摆手,“不用不用,有些东西还是想想就好,太真实了就受不住了。”
“你不想让他叫你六哥了?光想够吗?”花满楼调笑道。
身后的楚云若不知有没有听见他们的谈话,只是不依不饶地向西门吹雪抱怨着,明明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怎么可以只有她紧张呢。“果然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似模似样的幽怨,西门吹雪额上几乎要爆出青筋来。
“不必紧张,你很好。”西门吹雪很少安慰人,只能说出这样干巴巴的一句话。
楚云若一看西门吹雪搭理她了,马上再接再厉,“西门夫人只会有我一个哦,不是叶孤城。”
西门吹雪的脸色不自然地变了一下,声音像从喉口挤出来的一样,“不是。”
撩拨得差不多,楚云若见好就收,偶尔看看西门变脸,才真正觉得自己身边的西门吹雪是真实存在于她身边的人,不是什么书里写的高不可攀的剑神。
西门吹雪也习惯了少女胆子越来越大,时不时惹他变变脸的事,淡淡道:“王伯有准备给伯父伯母的礼物,也有帮你准备。”
这是嫌弃她拿匕首当见面礼了?楚云若吐吐舌头,别的东西的话,“其实我也有别的东西啊,喏,你看。”
翻手拿出那块得到不久的鸳鸯佩,属性不是最好的,但是这样子才不会被西门察觉到太多不是吗,尤其是会心这东西,谁知道呢。楚云若把自己的那块也从腰间解下晃了晃。
“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西门吹雪看着两句语义缠绵的诗,很是淡定地拿过那玉佩系在腰间,“诗句不错。”
楚云若眼底是狭促的笑意,“我又没说要送给你啊,你不是一向不配戴这些东西的。”
西门吹雪冷眼扫过去,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滑过那水色十足的玉佩,样式一样的玉佩让他心情很好,“无妨,你还能送给谁?走吧,伯父伯母应该等着了。”楚云若闷闷地鼓了鼓脸颊。
花满楼是很欣慰云深可以抓牢了西门吹雪,但是他很为自家父母着急啊,伯父伯母什么的叫的好顺口啊,连陆小凤都还叫着花伯父呢。
“我觉得,爹娘被西门吹雪叫句岳父岳母会更惊悚,或者他也会叫爹娘?”花岱楼还记得自家老爹过了六十大寿有一会儿了,真的不会受到刺激么,“云深和西门吹雪这么急着就要成亲了?爹娘恐怕需要点时间才能反应过来吧。”
“他们要赶在九月十五的决战前成亲。”花满楼叹了口气,回答道。
花岱楼是经商的,消息最是灵通,此刻也是惊讶道:“他和叶孤城是真的要决战,他置云深于何地?”
花满楼不说话了,云深是倔强的人,认定的东西很难去改变,西门吹雪是极冷情的人,爱上一个人不容易,他们能走到一起,实在是难得的。
楚云若松开被西门吹雪紧握的手,快走几步赶上花满楼,紧跟着走入了兰轩堂。花如令年过六十,整个人的气势都收敛起来,慈眉善目,让人一见就放松下来,花母也是风韵犹存,气质静好,楚云若眨眨眼,在花满楼介绍她的时候又往前走了两步。
“这就是小八?真是个齐整姑娘,来,再过来给我看看。”花母笑道。
楚云若到了这时候反倒不扭捏了,脸上的笑容乖巧可爱,一身蓝色的裙装简洁利落,是大多数长辈喜欢的样子,“伯母好。”
“叫什么伯母,你不是认了七童做七哥,其余几个小子你也是直接叫哥哥的吧,叫句干娘来听听。”花母爽利地道,她也不是拘泥太多的人。
花如令闻言点点头,“是极是极,你是我们认下的女儿,七童说你一个人在江湖上闯荡的,这回过来就和七童一起在这多待段时间。”
楚云若为难地咬咬嘴唇,还是先把王伯备下的礼物送到了花家二老手上,甜甜地喊了句:“干爹、干娘。”
花如令接过那盒子茶叶,看看身边一脸要夸奖要表扬样子的少女,会心地笑了笑,“唉,还是女儿好,不像是那一群臭小子,糟心啊。”
花蔚楼不满了,“爹你可不能这么说啊,前几天你才夸我会办事呢。”
花如令瞥他一眼,啜了口茶,“那是给你的安慰。别太自满了。”
楚云若掩嘴笑了,果然这么一折腾,距离感都少了好多,难道她真的是又幸灾乐祸了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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