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无风应了一声,垂下手退到一旁。最快的 “求老夫人做主,”春红大喜,连滚带爬地扑过来:“奴婢真是被人陷害的!” “你是什么身份,竟敢用你的脏手碰老夫人?还不滚开!”田嫂拦在老夫人身前,厉声喝叱:“你们干什么?还不把人带进去搜?” “是!”上来两个老妈子,一左一右地挟住春红,不由分说就拖进了内室。 梅雪跟着进去,仔细地搜了一遍之后,出来覆命:“回老夫人,春红身上并未见到钱袋。” “不,不可能!”原本信心满满的春红,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则是一脸茫然:“怎么会不在?刚刚明明还在的不,这不可能” “好个牙尖嘴利,心狠毒辣的丫头!自己犯上做乱不要紧,倒教我老太婆一来便冤了好人,这张老脸尽毁在你的手里!”老夫人气得手中的拐杖乱顿。 其余人见老夫人震怒,个个噤若寒蝉。只有梅雪,兰馨乖巧地上前替老人捶背顺气,一边柔声劝慰:“老夫人,消消气,气坏身子划不来” “宛儿,你怎么说?”老夫人缓了缓神,居高临下,冷冷地觑着宛儿。
宛儿又惊又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是我指使的,我没让她做过这种事,王爷,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 绮玉绞着帕子淡淡地说了一句:“春红那丫头虽然有些刁钻,若没有人指使,似乎也没有这种犯上做乱的胆子” “闭嘴,娘和本王在此,哪有你插话的余地?”君墨染眼一瞪,吓得她立刻闭了嘴。 “王爷”宛儿脸色惨白,哀哀哭泣。 老夫人把手中的拐杖往地上一顿,厉声喝道:“闭嘴!人赃俱获,还敢狡辨?来人,把春红这丫头拖出去乱棍打死!” 柳无风手一挥,上来几个小厮把春红拖了下去。 “小姐救命”春红哀嚎一声,直接昏死了过去。 宛儿听说要打死春红,早惊得一口气堵在胸口出不来,哪里还敢说话? “咳”君墨染轻咳一声,朝李煜宸递了个眼神。最快的 “干娘”李煜宸上前搀了老夫人的臂,把她往屋子里拖:“好了,好了,不就是一个丫头嘛?拖出去也就算了,何必为她气坏了身子?来来来,这里交给墨染处理,咱们娘两到屋里说话?” 他一边说,一边不由分说把老夫人连拖带抱地弄进了思亲堂。 宛儿是皇上赐给靖王的妾,老夫人如何不知?心知有她在场,君墨染也不好处置,发了一顿脾气,把自己昨天的过失都掩盖了,也就达到目的,半推半就地跟着他进去了。 这边宛儿一见老夫人进去了,忙跪地向前膝行数步,一把抱墨染的双腿凄声求饶:“妾身冤枉,这事真的不是奴婢做的,求王爷明察!” 君墨染轻哼一声,神色睥睨地道:“本王念在你服侍我多年,没有功劳有苦劳,平素你如何尖酸刻薄,如何作威作福,本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次你闹得实在太大,我也没有办法救你。” “王爷,妾身冤枉啊”宛儿急了,死死地抱住他。 “无风,”君墨染皱眉,抬腿将她踢开,冷冷地道:“把她拖下去,关到柴房里,没有本王的命令,谁都不许看她,听到没有?” 众夫人神色各异,齐齐应了一声。 柳无风上前,微微欠身道:“二夫人,请恕小的无礼。” 说罢,他挥了挥手,上来几个人把宛儿带了下去。 绿珠看到此时,尘埃落定,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想到事迹败露,春红的下惩是她的下场,深自庆幸;再一想,因为她的原因,春红被活活打死,又感不安和愧疚。 脸上阵青阵白,连冷卉叫了她几声都没有听见。 见众人都散去,独有绿珠似根木棍似地杵在路中,冷卉不得以,提高了声音喝道:“绿珠,你聋了不成?” “呃?啊?哦”绿珠回头,看到冷卉横眉冷对,这才如梦初醒。 “这丫头,”冷卉刚要发怒,忽见竹秀从走廊那头走过来,忙换了亲切的笑容:“吓傻了吧?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呃”绿珠嚅嚅不敢吱声。 竹秀淡淡地笑了笑,站下来向冷卉施了一礼:“冷姑娘好。” “哎,老夫人只怕也心烦,劳烦竹秀姑娘多照顾。我就不去烦她老人家,先回去了。”冷卉轻轻点头,吩咐了几句,带着绿珠施施然地离去。 两人回到曼音阁,柳无风已在院中等候。 “柳管家,你怎么来了?”冷卉见左右无人,紧走几步迎了上去,怕人生疑,嘴里犹自客套着。 柳无风冷哼一声,并不搭话,只紧走几步直接推门进了大厅。 “你干嘛,还不快进来给管家奉茶?”冷卉回头不见了绿珠,低声训斥。 “是”绿珠忙跟着进去。 “柳管家,快请坐。”冷卉招呼柳无风入坐。 “是你干的吧?”柳无风冷冷地看着她。 “什么?”冷卉僵了一下,佯装不解。 柳无风也不罗嗦,从袖子里摸出一样东西顺着桌面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