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浸润着天空的青涩,渐渐映透东方的一角天际,忽地自云层里一跃而出,光芒四射,鲜艳欲滴。
萧佩琴起了个大早,到思亲堂请安,老夫人特地赏了一百两银子给她,让她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从思亲堂出来,见柳无风在岔路口往左拐,忙紧走几步追上去:“管家,请留步。”
柳无风站定,躬身行了一礼淡淡地问好:“四夫人,祝生辰快乐。”
萧佩琴不自觉地抚了一下鬓角,抿唇道:“不过又老了一岁,有什么好快乐的?对了,听说王爷派人捎了信回来,可有说几时回府?”
柳无风嘴角噙了一抹笑:“四夫人放心,王爷已起程,必能赶回来贺夫人寿辰。”
“管家这话说的,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萧佩琴脸上露出少有的羞赫之色,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总算归位:“你忙吧,我不打扰了。”
转身便吩咐侍剑:“走,跟我上趟街采买些东西。”
主仆二人出了靖王府,直接往最繁华的金翠路走去。
萧佩琴一脸喜气地自雅园里走出来,侍剑手里捧着大大小小的纸盒跟在她的身后,见她又往画屏阁去,不禁有些急:“小姐,上次买的珍珠粉还没用完呢。”
“知道,”萧佩琴嗔道:“我是要挑盒胭脂送信。”
人逢喜事精神爽,萧佩琴想着晚上的旖旎风光,更是色若桃花,面带春风,恨不能立刻天黑,与靖王双宿双栖。
飞羽阁有个打杂的小厮,名叫王凯俅,原是个纨绔子弟,自小在花街柳巷中耍玩,后来家道中落,便在街面上混着,不知怎地进了张员外府做事。
靖王进京,皇上赐了宅子,张员外连家带仆人一并卖了,君墨染也懒得到处招人,素性一并买了下来,这泼皮也就在靖王府里落了脚。
王凯俅因长相俊秀,见谁都是一张笑脸,嘴巴甜得似蜜,更有一手替女人梳头,掏耳,捏足,揉肩的小手艺,哄得府里那些三姑六婆的的喜欢,更是许多丫头私心倾慕的对象。
就连几位夫人也对他印象极佳,遇有重大庆典,都叫他去梳头,时常赏些小钱与他吃酒。
他也便仗着这点子宠爱,好吃懒做,混在女人堆中,揩揩小油,占占丫头们的便宜,小日子过得十分的滋润,有个绰号“王揩油”
那些丫头纵是吃了暗亏,又有谁敢声张?暗地里流着泪求他怜惜,他哪里有真心?假惺惺地纺做态,拿了她们的月钱,转眼挥霍一空又找新人。
萧佩琴生辰,飞羽阁一众仆人们从早上开始便忙碌起来,把飞羽阁打扫得纤尘不染,装扮得焕然一新。
王凯俅懒惯了,哪里做得这种粗活?找了个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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