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雨了,但始终有二名兄弟在廊下巡视,既使有人靠近,也绝不可能避开守卫进入祠堂。”蓝一倒并不以为忤,耐心解释。
祠堂并无后门,而昨夜那样的雨,窗户必然都从内关好,并不可能让人进出。
姜梅点了点头,对他们的守卫表示满意,只是依旧不信:“那也不能证明她是自尽啊?”
如果不是自己不慎受伤跌入断崖,因此在围场滞留了两天,比预定的时间晚回来,错过了替她庆生,或许这件惨事就不会发生?
存着这个心结,对于萧佩琴之死,姜梅始终耿耿于怀,总觉得此事颇多漏洞,疑点重重。
来王府二个月,凭女人的直觉感觉到,王府里其他的女人虽然也在争宠,但都是各怀心思,功利心很重,唯有萧佩琴是真心地爱着君墨染的。
正因为如此,她才不相信萧佩琴会看上一个不论从哪方面都不如君墨染的泼皮小厮。
“这是从四夫人身上搜出来的药瓶。”蓝一恐她不信,忙拿了一只瓷瓶出来给她看。
姜梅一瞧,那瓶子与萧佩琴那日给她抹的金创药的瓶子是同一款式,只是颜色略深一些。
直到此时,姜梅不得不信了,低喃道:“她怎么这么傻?”
生命只有一次,再怎么艰难也不应该主动放弃。
“九夫人,现在是不是可以把四夫人抬走了?”刘管家见她神色松动,低声请示。
姜梅叹了一口气,默默地让到一旁:“这瓶子,能给我看看吗?”
蓝一瞧了君墨染一眼,见他轻轻点了点头,这才敢把瓶子递过去:“夫人小心些,是砒霜。”
姜梅接过瓶子,在手里掂了掂,诧异地抬起了头:“怎么不是空的?”
如意一听急了,脱口道:“快些扔了,不小心沾上了怎么办?”
蓝一忙解释:“砒霜毒性甚强,半瓶已足可毒死好几头牛了。”
这不是毒性强不强的问题,若是一心求死,都是唯恐死得不快,揭开盖一饮而尽才是常理,又怎会小心计算用量,斟酌着服毒?
关于剂量的问题,一般只有投毒的人才会去考虑吧?
她虽未主攻心理,但做惯刑侦工作,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慢着,先别搬。”姜梅心中一动,立刻叫住刘管事,并迅速向他走了过去,一边回头望向君墨染:“王爷,请恕妾身无礼,着实因我还有些疑问,必得查明才可安心。”
君墨染眉心一蹙,虽有不悦,但好奇心占了上风,因此并没有阻止她,倒想看看她有什么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