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子叫来问话。
“是奴才。”
“带我们去看看经书放在何处。”姜梅理清思路,决定先去看看现场。
德子看了一眼杨嘉烨,见他点头,这才敢领着他们往里面走去。
据说在这大大小小二十一间房的藏书阁里,共典藏了十几万本精典书籍。金刚经放在第二进的左边正厅第五排靠墙的第四层架子上。
窗户紧闭,阳光透过窗纸斜照进来,落在书柜上面,留下斑阑的痕迹。
如果没有人指点,姜梅确信,要想从藏书阁里找出这本金刚经比大海捞针还难。
一般而言,东西长期摆放在一个位置,必然留下印痕,受阳光照射的部位,与背阴的部份相比,木材表面的漆色也会有深浅。
就着墙上的烛光,姜梅细细查看一随梦厨,未发现被移动的痕迹。
“是谁最先发现经书被盗?”姜梅再问德子。
“是奴才。”
“你是如何发现经书被盗?”
“皇上有旨要拳书一观,奴才过来取书,发现经书不见了。”
“周围可有翻动的痕迹?”姜梅再问。
“没有。”
不需寻找,直接从架上取走这经书,显然没有内贼引不来外鬼。
姜梅悄然松一口气,再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若是清扫藏书阁之人要监守自盗,挟带书籍出阁,有可能吗?”
德子面色一白,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这绝不可能!”
“为什么?”
“藏书阁重地闲人免入,进入藏书阁前需得净身换衣,出来亦需搜身后再换衣出门。挟带出门,基本可以排除。”杨嘉烨代为解释。
“这样啊”姜梅点头,走到最靠近书柜的窗户边,踮起脚尖向外看了一眼,见外面连着御花园,花木扶疏,假山堆砌,已心中有数。
复又俯身在窗台上瞧了一遍,突然伸出纤指抹了一下,递到眼前一瞧,露出淡淡的笑容。
“可是有所收获?”君墨染见了她的神情,不禁奇道。
“这窗户,多久才会开一次?”姜梅不答,再问德子。
“藏书阁重地,不许开窗。”
“这就对了,”姜梅微微一笑,指着窗台道:“这里有新鲜的撬动的痕迹,从时间上推算,应该不会超过一日,料得不错的话,应该是在昨天晚上。”
“是吗?”君墨染过来瞧了一眼:“你如何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