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明,宛儿起了个大早,避过众人的耳目,悄然来到柴房。透过柴房那扇小窗子一瞧,姜梅裹着一床薄毡,缩在墙角睡得正香。
满心以为会看到一个面容愁苦,坐卧不宁的江湄的她,不禁大为吃惊。而惊讶过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无名的愤怒。
凭什么把她送进柴房的自己心绪不宁,夜不安枕,而她这个罚进柴房的人却反而甘之如怡?
“江湄,你起来”宛儿猛拍格子窗。
“干嘛?”姜梅打了个呵欠,从薄毡里探出头来瞄她一眼,懒洋洋地道:“心虚了来给我道歉?”
“谁心虚?”宛儿色厉内茬地低嚷:“只不过上次你来看过我,我来还你一个人情!从此咱们两不相欠。”
姜梅微微一笑:“我好象没有背后给你捅过刀子吧?咱们怎么两清?”
“你,你想怎样?”宛儿一听急了:她的意思,莫不是非要捅一刀回来才肯罢休?
姜梅忽地敛起笑容,冷冷地道:“看在叫了你一声二姐的份上,给你一个忠告。”
“呸,我才不需要你的忠告!”宛儿朝地上啐了一口。
“有句古话说得好,出头的椽子先烂。”姜梅自顾自笑着往下说:“在二姐用你那并不算聪明的头能看命冲在前头算计别人的时候,先要掂量一下,是不是有能力承担阴谋败露的后果?”
“你”宛儿气得脸上阵青阵红:“谁,谁算计别人了?又是谁的阴谋败露了?还有,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拐着弯骂我笨!”
“二姐说笑了”姜梅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她,淡淡地道:“我哪有拐弯?我很直接的。”
如果这都听不出来,其智商就真的很值得商榷了!
“姓江的,不要以为王爷宠着你就得意忘形!”宛儿气得七窍生烟,厉声道:“只要老夫人一天不接受你,你就一天别想爬到我头上来!”
“啧,”姜梅摇了摇头:“你的头又不是锦凳,我爬到那上面做什么?看风景吗?”
有些人天生就有被害枉想症,总以为别人喜欢踩着自己往上爬。
殊不知,她们眼里那些所谓的富贵荣华,在她的眼里,不过是过眼云烟!
几个女人争来斗去,斗得头破血流,到头来不过是一杯黄土,有意思吗?
“江湄你”宛儿气结。
见过受虐的,没见过受虐受得这么嚣张!
“看来你既不是来道歉的,也不是来给我送吃的,请回吧。”姜梅缩回毡里,胡乱朝外挥了挥手,象赶苍蝇一样赶她离开:“晚上蚊子太多,一宿没睡好,得睡个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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