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个洞,整个小手臂上都纹了乱七八糟的图案。头发烫成钢丝儿。一身的金属铆钉。
“姐,你不懂了吧,我这叫朋克。”
我觉得我之后能对摇滚改观,她也功不可没。
她和那个青皮交往时间不长,因为我师傅带着我几个师兄把那人给揍了,并警告他永远离开京城,那人是个怂蛋,当晚就跑了。
原来是那个青皮吸毒,还教唆我我师妹给她运毒,我师妹害怕就和我师傅说了。我师傅一直教导我们不要用武力解决问题,可那次却破了戒。
后来我师娘哭着说,她就是前世的冤家,今世来管他们要债的。我也奇怪怎么我师傅师娘这样好的人,会生出师妹这样性子的人。
今天一进拳馆,我师娘就把包好的馄炖放我面前。师娘是无锡人,包的馄饨特别好吃。我从小就爱吃。
师娘开心地说:“买不到荠菜,包的鲜肉虾仁馅的。不知道你爱不爱吃那。”
“只要是师娘包的我都爱吃。”我端起碗吃了起来,顺便问道:“我记得小左爱吃鲜肉虾仁的。”我师妹叫萧又左,反正他一家子的名字都和方位有关。
师娘眼光黯淡下来,说:“她没这福气,好几天没见人影儿了。”
我觉得她这辈子是完了,还有小半年就高考了,她不读书也就算了,连家都不回。
师傅进来说:“不管她,马上上段赛报名了,今天我要好好鼓舞鼓舞大家的士气,我们出去吃饭!”
我们去了常去的那家饭店,饭店老板认识我们,经常送我们一些小菜。
师兄们顾着我的口味点了一桌子菜,师傅把酒打开,一人倒了一杯,到我这里,师傅看着我的眼睛说“晓晨啊,明天你去找找她。”
“放心吧师傅。”师傅低下头给我倒酒,低头那一刹那,我看见他头发不再是我印象中那么的蓬勃具有生命力,而是变成了花白。我鼻子有些酸,赶紧把酒杯举起站起来道:“这桌子上我岁数最小,我先敬师傅师娘师哥师姐一杯!”
当晚大家说说笑笑一片和睦,可我总想着,如果师妹在,师傅师娘才会开心。
第二天,姚叶一早就来到我宿舍。
“你衣服怎么堆了这么多?”
“昨天去我师傅家住的,没拿回家。”
“怎么不在学校洗啊?”
“不爱洗衣服,我都是拿回去让我妈洗。”
姚叶柳眉一竖:“你多大了你,还想让你妈给你洗一辈子衣服?”
我有点不好意思,辩解道:“也不全是我妈洗,周末季漱玉会洗。”所以说我是作死,姚叶一听季漱玉,那表情立马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