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也十有其三了,您可有中意人选?”
房玄龄终于明白李承乾的算盘了,原来是奔着自己的这个小女儿来的。加上旁边那个低着头的李恪,房玄龄要是还不明白真就是白活了,还有什么能耐担当得起李承乾的恩师之名?至于为什么不是李承乾本人有意思?废话!李承乾要是对房遗莲有意思,那杜如晦、李靖、秦琼呢?你要说没女儿还好说,但人家都有女儿的!再说了,李承乾也不能再和他们四个老家伙更进一步了,平衡会打破,疯掉了?到时候别说二凤猜忌,朝堂上都要掀起一阵风。
“...你小子的打算?”
“还是老师高瞻远瞩啊!学生是有这打算,已经找母后与杨妃娘娘谈过了。”
房玄龄拍了拍桌子:“先吃饭,饭后再谈。”
李承乾笑着点头,随即看向身旁低着头有些脸红的李恪,胳膊肘捅了一下他。他连忙回神,随即让人把带来的那坛佳酿拿上桌。房玄龄呢,则是老脸一垮,就这么偏着头侧目李承乾。老夫倒要看看,你小子到底想干啥?
李恪吞吞吐吐的说道:“房大..大..大人...哪个...小婿...啊不不不...哪个...晚辈,初次叨扰,心中过意不去...因此自备了...啊不是...”
李承乾气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小子有没有出息啊?!你怕啥啊?我老师能吃了你不成?老子还在这里坐着呢!你怕个卵子啊!
房玄龄和李恪一没仇二没怨的,人家还是皇子,关系也不亲近,做场面都要帮忙递上台阶,随即开口...
“汉王殿下,坐下吧。高明,为师就看着你能说的如何天花乱坠。”
对待李承乾和李恪,房玄龄也是有度的。李承乾毕竟是自己的学生,一直以来李承乾也很尊师重道,所以两人之间私下可以随意一些。
李承乾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李恪,随即笑着说道:“老师,此酒乃是珍宝,宫中如今尚且仅有一坛。此酒名为蒸馏酒,辣烈无比,小酌一口必然醒脑而赤脸。今日来的匆忙,也没有准备什么,故此多有疏忽,还请老师海涵才是。此酒目前不多,仅有六坛,皇爷爷、父皇、还有老师您们四位皆有准备。”
“本该由学生赠礼,然考虑胞弟及冠之年,还未成家,着实着急。因此,此酒算李恪的,择日学生必当再奉上一坛佳酿,以作孝心。”
看看,这就是李承乾和李恪的差距。黑的说成白的,错的说成对的。这是基本功,杜如晦、房玄龄更是一把好手,李承乾身为得意门生,岂能差了?这含蓄有度,丝毫不差的解释和拉扯,让人听着就舒服。古人嘛,就应该说话显得占据情义、义理,彰显自身品德和气度。
说罢,李承乾令人拿过酒杯,放在李恪面前:“傻了?快去给房国公献酒,初来乍到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李恪连忙起身,倒上一杯烈酒,恭恭敬敬的递到房玄龄面前:“晚辈失礼了,还望房国公多多包涵才是。”
房玄龄无奈摇头,也就李承乾这个好徒弟敢这样了。当着面,玩这么直白,不做作。因为,房玄龄和杜如晦他们,还真不会介意,谁让李承乾这个学生开窍呢?半个亲儿子的待遇。
房玄龄接过酒杯:“汉王殿下,去坐下吧。”
房玄龄小酌一口,随即直接呛着了,但还好不多,但也让李恪吓得双腿打颤,心惊胆战。
“嘶——此酒好生霸道啊!”
李承乾给自己倒了一杯,随即将酒坛递给房遗直:“自己倒,别喝醉了。”
李承乾端起酒杯:“老师,学生敬您。”
说罢,一口闷,感情深!这一幕,直接吓到了房玄龄,李承乾那酒量他可太清楚了。但很奇怪,李承乾竟然啥事没有,轻描淡写的放下了手中酒杯。也不知道啥原因,李承乾喝古代的酒,按理说应该不如酿造的蒸馏酒才对,但偏偏喝这种度数高的酒,李承乾反倒感觉轻松许多,或许是差异吧。
房玄龄一脸纳闷:“你小子这酒量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老师,说出来您不信。宫里的酒,学生真的喝不来,难受。但这蒸馏酒,学生感觉喝起来舒服多了。李恪,自己倒一杯,敬房国公。”
李恪连忙起身,恭恭敬敬的朝着房玄龄敬了一杯酒,房玄龄也不端架子,笑着回了一口。
酒过三巡,房玄龄按着自己的酒量,他们这类人,都不会让自己喝醉的。但,一旁的房遗直和房遗爱兄弟俩,已经有些晕头转向了。李恪也不好受,在那里坐着闷着个脑袋,估计在缓冲。
房玄龄无奈道:“行了行了,既然陛下同意,皇后娘娘与杨妃娘娘也同意,老夫也不阻拦了。你小子要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话说前面,既然你打算把汉王殿下收为己用,那就要恪守你今日所为。”
李承乾拱手道:“学生谨记老师叮嘱。老师,这酒适当喝一些,对身体好,不可贪杯啊。”
房玄龄瞪了一眼李承乾:“为师还用你教?吃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