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的偶尔可以依靠指纹。”
张纷老师笑着摇头,揶揄道:“你那次是个案,指纹也行不通。”
宝珠笑了下,也不觉尴尬,对着他们继续说道:“你们看,就是这种情况,取证艰难,就像现在的情况……当初是真的,但现在已经换成了假的,你们现在要回去讲理,他们很有可能翻脸不认,说这盘子是你们自己换掉的。”
“怎么会这么荒谬?”陆淮说。
宝珠说:“事实就是这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鉴定标准,所以如果专业知识欠缺,在这行很容易上当。”
陆淮和唐静面面相觑,“……那怎么办?”
“不止是这样……”宝珠又道:“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这东西还换过买家,你们上头的那个买家,他把东西放在家那么久,你们说这段时间,得有多少机会,这个东西可以变成假的。”
宝珠细数着可能性:“可以有无良的朋友,在他们家看到这盘子,弄了个假的偷梁换柱。”
“也有可能,是在卖回给你们的时候,他们干脆做了个假的,因为真品现在价值太高。”张纷补充。
宝珠说:“最大的可能性,还是在你的那个朋友,他作为一名专业人士,这其中,怎么都不应该少了他的参与。”
陆淮和唐静已经被说的瞠目结舌,原来这么多环节都可以作假被骗,他们只是要正当的卖个东西,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宝珠思考了一会,又问道,“那盘子再转手卖给你们的时候,你们有没有验过真假?”
“验过,是真的!”陆淮说:“还是那个拍卖行的专家。”
宝珠笑了,肯定道:“那就说明问题出在拍卖行,盘子一真一假,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不是欺负外行吗?”唐静觉得非常无助,“明明我们的盘子是真的,我们只是想卖了盘子买个房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些人,怎么可以这样……”
张纷老师说:“这行自古就是欺生,每个新入行的,都是一点点从打眼吃亏里练出来的。”
“不对!”宝珠果断摇头,“这种是欺诈,古玩圈里的打眼捡漏和这种还是有区别!有本事去骗行内人,没本事的才骗外行,何况还是拍卖行,要我说,这种把人家的真东西换掉的行为,简直就是同行败类!”
张纷失笑。
宝珠看向唐静说道:“你们先别急,事情已经这样了,着急也没用。当务之急,你们应该先回去找你那个同学,看看他是否知情。”
唐静急切地望着她,眼泪在眼眶里转,张纷老师站了起来,这种事情她见过也不少,觉得除了心烦自认倒霉,没什么办法,开门出去了。
唐静对着宝珠说:“为了这东西,我把我爸妈的房子都抵押了,完全没料到,还会变成假盘子,我现在都不敢回家,如果我爸妈知道,非把他们气出个好歹。”
宝珠知道她怀着孕,安慰道:“那你们回去以后就先住在酒店,我这里正好有点事,实在走不开,你们先回去,问问你们同学是怎么回事,我把后面的事情安排好,最多两三天,就过去找你们,到时候咱们再想办法。”
听宝珠这样说,唐静依然觉得心里七上八下,她可怜巴巴地追问道:“像这种情况,有机会告赢他们吗?”
宝珠坦白道:“要走正当渠道几乎是不可能的,你们搜集证据半年一年,到了法庭上,他们可以简单的一口咬定,这就是你们当初送去的那个盘子,或是被你们后来自己换了,所以根本没用。要想其他办法才行。”
唐静觉得心里一点希望也看不到,但仅余的理智告诉她,宝珠作为一个帮忙的朋友,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不容易,她不能追着问。
宝珠把他们送走,旁边屋里,张纷和赵新在等她。
“走吧。”赵新拿起车钥匙,“我送你们回家,有话路上说。”
张纷没动,看着宝珠说:“你要管人家的闲事?”
宝珠笑道:“这怎么是闲事,大家都是朋友。”
张纷劝道:“对方是大拍卖行,你在安城现在横着走也没人管,但到了外头,比的是人脉和实力,你要不还是等你那男朋友回来吧。”
宝珠一愣,还没说话,赵新不答应了,“哎……张老师,起码我还在呢,我也可以帮宝珠。”
张纷说:“那你倒说说,这事你要怎么帮?”
“这……这我那儿知道。”赵新顿时被问个哑口无言。
张纷站起来,走到宝珠面前,低声说道,“你想帮人是好事,但这事情怎么告,主动权都在对方手上,拍卖行欺生的事情太多,这根本不算什么,以假换真,有理说不清。”她把宝珠拉到门外,担忧地说:“上次在博物馆吃亏的事情你难道忘了,有理说不清,我不想你再经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