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谢璞的话,谢慕林忍不住道:“就算是大哥哥要去选东宫伴读,也犯不着住在伯府吧?回谢家来也没妨碍呀?”
谢璞说:“我也这么问过伯。他说,你大哥为了备选,需得习练宫中礼仪,住在伯府,会更方便一些。”
谢慕林一哂:“大哥每年跟着曹氏进几回宫,还要习练什么宫中礼仪?这分明就是借口!”
“谁不知道那是借口?”谢璞叹道,“可他曹老三不肯放人,我又能拿他怎么办?万一逼得急了,他不管不顾地伤害你大哥,我岂不是后悔莫及?曹老三那个人,如果他推说你大哥病了,不方便挪动,他是真敢叫你大哥病上一场的!”
伯敢对亲外甥下狠手,他这个亲爹却还舍不得亲骨肉受苦,行事自然束手束脚了。实在迫不得已的话,他也只能把这一双儿女放在伯府了。等他离开京城,家眷也回了老家,伯兴许会松口,放谢显之出门求学,儿子的前程就还有希望。
谢慕林听了,也挺无奈。对上不要脸又狠得下心的人,果然是老实人更吃亏一些。
不过,谢慕林也有些想不明白:“伯为什么非要扣下大哥哥不肯放?本来他算计爹爹,让大哥大姐跟着曹氏回娘家,估计也就是为了安曹氏的心,顺便保外甥们一个平安。可如今,爹爹平安脱罪,伯拿到了谢家的大部分财产,曹氏已经跟你和离,将来爱嫁谁就嫁谁去。他再算计你,已经没有了意义,他还有什么理由扣住大哥哥呢?
“大姐还可以跟着伯夫人出门参加宴会,大哥却是被软禁的状态,不能出门,也不能见人。我不明白,伯府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想利用大哥哥做什么吗?”
谢璞皱起了眉头。他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伯的种种刁难与拒绝,还真没有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
谢显之不过是个半大孩子,除了是他谢璞与曹氏长子的身份以外,还有什么可供伯利用的?
忽然间,他想到了一个可能,脸色忽然变得难看起来。
以伯的阴险狠毒,这种可能性并不是不存在的。
如果伯真打算这么做,那将来对谢显之这个亲外甥,估计也不会手软。否则,他又如何能彻底将谢家的财产吞并了?
谢璞黑着脸对女儿道:“行了,这事儿我心里有数。你暂且回房去吧。”
谢慕林问他:“爹爹,您到底想到什么了?”
谢璞却只是摆摆手,不肯说个明白。但看他的脸色,想到的绝不会是好事。
谢慕林扁扁嘴,眼珠子一转,出了个主意:“爹爹,现在伯府把大哥扣下了,不让他见人,所以我们想救人也没办法。但如果大哥在人前出现了呢?比如说,他离开了伯府,出现在某种公众场合。没有了伯府大宅子的重重阻隔,他想要获得自由,就容易多了吧?我就不信,等他回了家,伯府还能公然把他绑回去不成?”
谢璞皱眉问:“你打算做什么?伯府要把你大哥扣下,又怎会轻易让他离府?”
谢慕林笑道:“伯不是说,要让大哥去参选东宫伴读吗?那总要让大哥进宫吧?我们想办法给大哥递话,让他设法在皇帝或者某位大臣面前,说出要去哪家有名的书院求学,又或是向哪位大儒求教的话来。那么,只要有人记得他的话,即使爹爹已经去上任了,伯府也没有理由拦着大哥出门。一旦大哥有机会离开伯府,无论是在外求学,还是去老家与我们会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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