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吗,那么最起码古董鉴定知识是会一些的,你来看看这是一件什么东西。
张小凡笑道:“这个自是当然。”
大军将层层包裹着的油纸撕开来,呈现出眼前的是一个小碗,张小凡只看到这个小碗器型呈现斗笠状大开口沿,黑胎厚釉,紫口铁足,釉面开大小纹片,黑色釉层中形成一个个大小不一金属光泽的圆点状结晶,有金黄色,也有银白色金属光泽的小点,即像夜空闪烁的星辰。大小跟平常的吃饭的小碗一般大小。
这内行人要是看到真正的宝贝,就连心跳那都是不一样的,张小凡很明显就处于这种状态,他顿时眼睛发亮,一下子夺口而出,说道:“天啊,这难道是一件天目碗。”
大军心情放松了下来,见到张小凡如此一说,马上相信了他就是内行人,那刚才所说的话,那是没有糊弄自己,更没有骗自己。
大军来了兴致说道:“没有想到今天能够碰到一个认识宝物的内行人,兄弟可能否判断出他的真假。”
张小凡心中被震撼到,捧起了天目碗,用那一双附带着灵气的双手,轻轻地抚弄着这一只天目碗,如入手的感觉非常奇妙,只觉得这一只天目碗,胎质十分滑腻,温凉如玉,釉面上的曜光巧合自然,没有像是赝品有轻微的凸起,而且釉面上裂纹弧饰伸展,如同雪地上的柳枝梅影般婆娑潇洒,呈现出斗彩似的斑点,断定这是一件真品无意。
张小凡顿时对大军刮目相看说道:“没有想到兄弟你能拥有如此宝物,实在是让人羡慕。”
大军何尝不对张小凡刮目相看,又想着考他一考,说道:“中国文化源远流长,瓷器也呈现出多样化的特征,这个天目碗生产的瓷窑就有五代十国的柴窑,钧窑和哥窑,和南宋时期的龙泉窑,你觉得这是出自中国古代那个窑子。”
张小凡
说道:“这一件天目碗,依我看来,不是出自于你所说的窑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是一件建窑的建盏。”
“啊,兄弟如何见得。”实际上这是大军一件祖传的瓷器,大军只知这是一件价值昂贵的天目碗,但却不知道是那个瓷窑所生产的古窑,年代久远,家里人也没有说清楚。
十几年前,这个天目碗还一直被大军的父亲当成是喂猫的器皿,幸好是回到老家的大军发现并保护起来,不然早就不见踪影了。
张小凡指着天目碗的釉面上所出现的斑点说道:“这个很简单,你看这件东西的纹路类似建窑当地鹧鸪鸟胸部的羽毛的黑底白斑,故而是建盏无疑了。”
大军听到张小凡如此一说,犹如醍醐灌顶,拍手叫好说道:“对对,是这么一回事,哎呀,小凡兄弟你一句话当真是惊醒梦中人。”
大军对张小凡的好感节节攀升。
大军说道:“我曾经查询了非常多的书籍,却忽略了这天目碗是建盏,还一直以为是柴窑,柴窑的存世量极为稀少,那么这一件建盏是不是在档次上略输柴盏。”
张小凡笑道:“这个倒不是,宋代倭国和尚到中国来学佛,大部分倭国商人聚集在ZJ天目山一带,然后他们将中国的茶文化,其中包括了茶具,茶具就包括了我们FJ建阳生产的天目碗,建盏在更符合世人的审美观念,所以价值高于柴盏,像水面上的油珠而被倭国称为油滴子,被倭国人视为国宝,非常珍贵,更为特殊之处是,这一件天目碗是属于曜日天变,而不是窑变。”
“怎么这个有关系吗。”大军原本是想着考验张小凡的,没有想到却被他考倒了,渐渐相信他也是来德详里找住户商铺的,倒是自己多疑,而且对眼前的陈旭更是刮目相看。
张小凡说道:“曜日天变跟窑变天目有本质上的区别,窑变是因为窑内的气氛造就的,例如钧窑的瓷器的玫瑰色,而曜变,曜所指的是日光,所指的是阳光在瓷器釉面上形成一层化学层,也叫干扰层,对釉面产生了光学的折射反应,所以出现斗彩的色彩,所以说这一件是油滴子中的极品。”
“那么我这一个天目碗的市场价格是多少。”大军查询很多书籍,知道这一件建盏可能要上千万,又觉得张小凡的鉴宝知识实在是超乎自己的想象,也想通过张小凡的口中,确定下来价格定位,自己也能心安。
张小凡说道:“这种极品油滴子在倭国被称为国宝,据我所知,这样的油滴子在倭国国内只有两件,一件在倭国东京国立博物馆,另一件在一个株式会室大老板的手中,话说有一次这位老板从地震中跑出来,什么都没有,就拿了一直黑碗,别人就问他你干嘛只拿这个黑碗,那老板说,财富丢了还可以赚回来,而这个黑碗要是丢了的话,就再也找不回来的,这可以从正面它的价值和稀有性,所以看你这个碗值个十来辆奔驰车是没有问题的。”
张小凡开出了市场价格大出大军的意料,大军内心是无比的欢腾,心情稍定,大军又看着张小凡那坚毅的神色和那一份少年老成的沉稳,觉得眼前这个年轻小伙子非比寻常,深邃让人难以琢磨,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一丝敬畏,也不知道以后跟此人同行是幸运还是遭殃。
此时的大军对张小凡的钦佩犹如长江之水绵绵不绝,情不自禁地说道:“天才啊,天才,小凡兄弟,以后我们在德详里做生意,你可得多照应我一点,顾着兄弟。”
张小凡一笑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