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康熙一回到帐内, 便听到李德全来报皇贵妃娘娘在马场晕倒了。还没来得及坐下,又急匆匆地赶去看望瑾h。
华丽厚实的棉织毛垫,瑾h脸色有些憔悴, 纤长的睫毛覆盖在那双灵动的黑眸上面,微微上翘的薄唇显得有些苍白, 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这样一直昏迷不醒。
康熙眉头紧锁, 伸手抚上瑾h白皙的脸庞, 低头斜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个侍卫,眼睛里发出利刃一般的光芒,好像要把这两人给生吞活剥了。
“启禀主子爷, 奴才们刚到马场就见贵主子晕过去了。”两个侍卫面无表情, 语气毫无起伏,就这样陈述事实, 没有害怕, 也不担心被罚。
康熙冷着一张脸,接着转头看向正在与瑾h把脉的太医,沉声问道,“皇贵妃可有大碍?”
“回万岁爷的话,皇贵妃娘娘是因为忧思过虑, 再加上昨日舟车劳顿,没有休息好,才会晕倒, 待微臣开几副方子,吃了药多多休息便无事了。”中年太医把完脉,退到一侧,恭敬地答道。
听太医这么说,康熙才放下心来,不过还是微微蹙眉,昨儿个还高高兴兴的,今天怎么就忧思过虑了?
眼神一黯,看了看昏迷中的瑾h,只觉这个表妹身上有太多秘密了,康熙挥手让屋子里的人都退下,突然间又想起自己时常做的梦。本来是梦,可怎么觉得又那么真实?
康熙二十八年,表妹离他远去,可是如今阿松活得好好的。
康熙四十七年,他会废太子么?
“启禀万岁爷,扎赉尔珲大汗携诸位大臣们在外等候,欲与皇贵妃娘娘赔罪。”这时,李德全走上来,对康熙说道。
康熙抚在瑾h脸上的大手一顿,一张俊颜瞬间阴沉下来,冷声道,“叫他们回去,今日之事改日再议。”停顿了一下又道,“去把四阿哥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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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中,能听见指关节“咯咯”的响声。
他定要踏平勒其拉部,灭了沙皇俄国的威风!
李德全来到胤g的大帐时,胤g正好换了身便装,苏培盛上前,拿了件马甲给胤g穿上,打好领子,接着便恭敬地退到一旁。
“奴才给四爷请安。”
“李公公?”胤g挑眉,从另一个太监手中接过毛巾擦了擦手,道,“皇阿玛可是有什么吩咐?”
“回四爷的话,今儿上午皇贵妃娘娘在马场晕倒,万岁爷让奴才来禀报四爷。”李德全回道。
胤g身体一愣,抬头看了李德全一眼,猛地把手中的毛巾仍给苏培盛,然后飞快地走出去。手心里微微冒汗,紧张得不得了,转眼间又想起今天早上额娘递给他的那封信,心里更是不停地打鼓。今儿陪阿玛与扎赉尔珲大汗商量攻打勒其拉,一下子耗费这么多时间,刚刚回来就听到这个不好的消息,真真是忧心。
瑾h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睁开朦胧的双眼,下意识皱眉,然后伸手扶住额头,只觉胀痛得很,硬撑着身子从床头上坐起来。
“额娘,来喝口水。”胤g见瑾h醒来,立马从桌上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瑾h就着胤g的手喝了一口,隔了半响,才觉得头脑清醒了一些。待看到胤g时,又紧绷着神经,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狠,随即装作不在意地说道,“我睡了多久了?”
“三个时辰了。”胤g担忧道,“额娘,发生什么事了?您怎么会无缘无故晕倒?”
“无事,可能是太累了。”瑾h掩饰性地一笑,掀开被子,下了床,在胤g的搀扶下走到软榻前躺下,道,“今儿个可是有什么大事?见你们父子前前后后忙个不停。”
胤g犹豫片刻,在脑海中整理了一下思绪,才道,“皇阿玛此次巡幸漠北,是要攻打勒其拉部落。”
“打仗?”瑾h一惊,脱口而出,柳眉微蹙,竟然是来打仗的!她还以为是来和蒙古拉拢关系的呢。
说完又觉得有些激动了,任何一个在和平年代习惯了的人,听到打仗两个字都会失态的。即使她已经在大清生活了二十几年。
胤g只是淡淡点头,不过朝堂上的事情不好与瑾h多说,两人一阵沉默,随即想到今儿早上的事,便道,“胤g不明白额娘的意思。”
瑾h一愣,瞬间沉下脸来,“那你告诉额娘,你真正的想法?”
“当初额娘劝告胤g的话,胤g时时刻刻记在心上,只是,额娘为何突然变了主意?”胤g奇怪地看了瑾h一眼,不明所以。
瑾h哑口,昨天晚上那一幕还在脑海中不停地旋转,抬眼看了看胤g,捂住胸口的位置,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在害怕,虽然不知道“九龙夺嫡”到底会经历什么,可是每个人的下场已经证明了这场风暴有多么凶残!她是个人,所以也是自私的,尽管心疼胤i,但心底总是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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