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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求求你……
她在心里绝望地呼喊,卑微得像一条狗。
吾整个人都懵了。
这女子是受了多大的折磨,如今看到了自己,竟如此感激。
他也不习惯有人向自己行如此大礼。
皱眉看向了床铺。那“山贼”还在呼呼大睡,不足为虑。
他向男子撒了一把迷药忍者标配,确保他能一觉睡到天亮。
抄起跪地的女子,吾带着她来到了外面较偏远的一处地方。
“安心吧,我们木叶忍者会救你出去的。”吾看着一落下又跪地不止的女子,轻声说道。
“忍者大人……求求你……”亚理沙也不敢大声说话:“我们……我们也是因为收成不够……交不上税……”
“才迫不得已选了这一条路……”她忍着恐惧、抽噎着、细声细语地请求着。
“我只求您……求您放过我的孩子……他才四岁……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亚理沙又捂住了嘴,眼泪婆娑地瘫软在地。
“我们木叶不会牵连小孩。”吾大致上了解了她的意思:“除了那个男人他手上有人命官司,我们不会牵扯旁人。”
“不!”亚理沙突然激动了起来:“雄大是个老实人!他从来没有害过人!”
吾皱眉,眼前的女子竟然对掳掠她的人产生了好感,竟还替他隐瞒了起来,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吗?
“他是一个山贼!就算在你们那个家中表现出了温情的一幕,但是你知道他出门在外,害了多少人吗?”
说到最后,吾的语气也严厉了几分。
只是奇怪的是,那女子听到“山贼”二字,竟抬眼惊恐地看着吾。
她嘴里喃喃着诸如“不可能”,“完了”等字眼,一步一跌地往后退。
吾也品出了几分不对。
他一步冲向前,抓住那女子的臂膀,喝问道:“你们究竟犯了什么错处,你一一告诉我!”
他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
“我们……”亚理沙眼瞳空洞:“我们几个的村的人……逃了秋天的农税……才搬到这里几个月……”
听她说着,吾突然松开了握着的右手。他的脸色渐渐煞白、踉踉跄跄地后退。
他有些晕眩,又有些恶心。
他好像看到了,那个熟睡中离世的农人,那个糊里糊涂送了命的男子,睁着血红的眼睛,向自己扑来。
苦无“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亚理沙眼睛一翻,晕倒了。
“老……老师……”吾好像闻到了血腥味,又好像没有。
他跪地干呕着,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我们是忍者。”站在他身后的富岳,面无表情地说道。
“可是……”吾的声音颤抖:“他们……他们也是火之国的国民啊!”
“他们……只是交不上税……只是找地方好好生活而已……”
吾从来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倦怠。
他如此地想念前世、想念那个虽然不公平,但人好歹还要脸的时代。
吾突然感觉浑身发冷,冷得厉害。
“我们是忍者。”富岳再一次回答:“其实……你已经想明白了,不是吗?”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从他侧边走过,留下了眼眶中双勾玉旋转的宇智波吾呆愣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