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琦那天到底没能亲自走进别墅, 他的伤太重, 只走了四分之三的路程便已力竭,葛绍一直跟在身边,将他的状况看进眼里, 这时便把他打横一抱,大步向前走。
夜煊在搬来之前就提前备了医生, 仪器药物应有尽有,也不知到底是算准了有这一天还是为将来做打算, 葛绍来不及细想, 急忙抱着许攸琦进去。
海滩上的人陆续扶着伤患回来,许攸琦的意识早已模糊,被小心翼翼的抬进房间养伤去了。那天的事很快传开, 争论最激烈的无外乎许家怪胎的真实实力。
“绝对不可能, 我们和他在一个大院里生活了十几年,他有多少能耐我们最清楚。”其中某个许家人道。
“可那天你也在现场, 又怎么解释呢?”
“这……”
众人陷入沉思, 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人试探的问,“你们说会不会是水麒麟帮的忙?当时他在现场,所以许攸琦才能撑到现在。”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对对,可能性非常大。”
其中一人又问, “可他最后用的那一招又是什么?”
“笨啊,他和葛少那么要好,从葛少那里学个一两招有什么好意外的?”
“哦, 对,”众人只觉豁然开朗,“这样就说得通了嘛,果然葛少是最厉害的,只一招就能把那个小日本打败。”
“嗯嗯,没错,葛少他……”
众人说着忽然想起什么,声音逐渐减小直至消失,只听其中一人弱弱的问,“葛少如果教咱们……咱们学的会么?”
——那复杂至极的、协会精英组成临时小组研究了三天三夜也没有领悟分毫的东西,他们学的会么?
“……”
那虚弱的声音继续响起,“而且我如果没记错许攸琦那天连符咒都没用,直接在空中结的印,这是怎么办到的?”
“……”
众人彻底沉默了。
总之无论那天讨论的结果如何,许攸琦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已经发生了颠覆般的转变,若不是组长大人吩咐只有特定的几人能探望,他们早就迫不及待的冲进去将他按倒在床,拿着手术刀把他从里到外连根头发丝都不放过的仔细研究一遍,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身上装了机关或者有超能力不成?
许攸琦自然不清楚现在自己的名字在一天中被提及频率有多高,而是乖乖的躺在床上养伤,顺便……免费让人围观。
“啧啧,我才几天没见你,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南凤坐在床边伸手抚摸他的脸,悠悠的道,“看看,脸都白了,真可怜,你不是很厉害么?”
许攸琦不禁翻白眼,他一不能催动全部的灵力,二没有前世那般鬼魅的身手,三没有趁手的利器,他能怎么办?
南凤仿佛没看到他的不满,笑着问,“要不要我替你报仇?”
“不需要,”许攸琦低声答,顺便把脸上的爪子拨到一边,“我自己能应付。”
“哦,好吧。”南凤说着手又爬到他脸上,顺便捏了捏。
许攸琦顿时无奈,干脆闭上眼不理他。南凤低头盯着他直看,这人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很白,眉头微微皱着,他上半身什么都没穿,层层纱布隐约泛着淡淡的红色,脆弱中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艳丽。
真是漂亮……南凤眼睫微垂,他果然还是很喜欢这个人,只可惜一直没占到便宜。
许攸琦朦胧中感觉到他的视线,睁开眼看他,立刻向里面缩了缩,撇嘴,“南凤,你差不多给我适可而止。”
南凤低声笑了,捏着他的下巴俯身过去,“你何时见过我收敛?”
许攸琦表情不变,近距离和他对视,“你只是有点惋惜也有点不甘,可这并不会让你为此陷进来,我说的对吧?”
南凤看着他眼底的狡黠,嘴角的笑意更深,“琦,你一向聪明。”
“既然我说对了,”许攸琦侧头,“那你给我放手。”
“不,”南凤增加手里的力道,拇指在他唇上缓缓摩挲,调笑道,“你也说了我不甘,那我趁机占点便宜应该没事吧?”
有事!许攸琦刚要开口便见这人的嘴唇凑近了些,像南凤这种久经风月场、毫无节操而言的人来说,即使是一个玩笑他也会下意识带起少许情-欲来,二人如此近的距离,许攸琦甚至能清楚地看到这人眼底细微的变化,他一惊,正要伸手推开却见这人脸色微变,眼底的情-欲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哎?许攸琦顿时挑眉,卧室的门不期然被人推开,葛绍和夜煊走了进来,见到床上二人的姿势皆是一顿,葛绍一语不发的走过去将南凤挤到一边,专心为许攸琦换药。
夜煊则漫步上前,目光在他们之间有意无意的转了转,最后看向南凤。许攸琦也盯着南凤看,见他脸色不悦便好奇的问夜煊,“他怎了?”堂堂的朱雀大人何时会因别人的到来而收起情-欲?
夜煊立刻笑了,“哦,他的腹部被魔界的某人下了道法印,不能轻易动-情,否则……”
“闭嘴!”南凤低声道,语气里竟带着少许咬牙切齿的意味,他说完悻悻的扭头便走,显然刚才的事对他的打击非常大。
许攸琦望向夜煊,后者摊手,“某人说他的小凤凰既然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只能他来管,就是这么回事。”
许攸琦一时愕然,接着很快笑了,“我懂了,他当初肯进组不止因为我吧?”
“你只是附带条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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