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规劝两人无效,反而让自己陷入得更深。
张文达率先离开,留下两位青年修士并不急于离去,他们在路灯下点燃一支灵烟,闲聊起来。
“真是些背信弃义之徒,既要占便宜又要装好人!”
“莫理他们,你说若是大壮师兄发现了我们的秘密,咱们该如何应对?”
“共历生死多年,昔日在金前辈麾下若非吾辈两肋插刀相助,他又岂能有今日成就?”
“然而……”
“无需‘然而’了,如今他已然位居宗门炼器坊主管之位,交予我俩守护物资之责,整日守着堆叠如山的修炼材料,每月仅得五六枚灵石,又能有何作为?!现如今连街头卖艺的妖兽都抬高了价码,他却不肯加赏吾辈一丝灵石!”
“……”
魏元清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字不漏,待所有人离去之后,才从古树背后缓步走出。
魏元清虽是一介散修,平日里游手好闲,为人狡猾,但内心尚存一道底线。对于三人这般背叛师门、贪婪无度的行为,他深感不屑,认为此三人犹如犬豕,不堪重任。
无论是谁,凡人心中皆有一杆秤,衡量着情感与财富,许多人因这杆秤的倾斜而忘却初心,抛弃道德原则,眼中只剩金钱与利益。
一旦人心中这杆秤失衡,视财胜于情,其道路必将愈走愈窄,终将面临危机,正如俗话所说:水火难掩,真相早晚暴露无遗。
魏元清得知了三人的阴谋诡计,只是苦于缺乏确凿证据。唯有人证物证俱全,才能令陈周一信服。
于是,魏元清趁着月色掩护,悄然返回至张文达居住之地对面的巷弄之中,唤醒了同来的两位同伴,一同监视着张文达府邸内外的一举一动。他自己则隐蔽在墙角,悄然闭目凝神,准备随时出击……
破晓之际,魏元曜便已眸光闪烁地醒来,寻得一处公用传音阵,将前一夜暗中查探张文达一事原原本本地禀告给了陈宗儒。
陈宗儒在得知此情报后,仅回了一个字:“候!”
津城之事方露端倪,加之平原县的局面也已打开,使得陈宗儒疲惫不堪的精神略有舒缓。既知幕后黑手身份,此事便有了头绪,只需循着这条线索探寻下去,那些藏于暗处之人必将无所遁形。
连续两日夜未曾合眼,陈宗儒稍作休憩后,便早早地来到了天道执法殿对面的街道边,蹲坐在石阶之上,手中握着一枚灵米煎饼,凝视着过往的修士行人。
陈宗儒这般清晨即至天道执法殿,并非无事生非,实则等待一人——那便是昨日遭其重创的大杨庄庄主。一旦此人踏入执法殿坦诚供述,大杨庄难逃天道法则之裁决,自身之嫌疑亦可洗清,同时也算是给晋实阁众弟子一个交待。
如今陈宗儒麾下弟子分散各地,近身可信赖者寥寥无几。随其一同来到津城的张大威与边晨翼,二人虽能料理俗务,然面对眼前之事,即便是二者合力,亦不及那大杨庄庄主一二,这让陈宗儒颇感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