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周彻的夫人刘氏便点头笑道,“是呢,太后也说,六皇子是个宅心仁厚的,对兄弟们倒是一片赤诚的。”
威远侯林祐思的夫人李氏听了,嘴角微微瞥了下,声音有些尖利,“是啊,不过萧王最上心的只怕还是他的这位昭训吧。听说太子、皇上都先后发了话,也没舍得给的。”她转头看我一眼,笑道:“我们原先还纳闷,一个婢女出身的,如何就能得了两位皇子的青眼,如今见了本人,倒是明白了,原来确实媚态天成呢。上次听昆曲儿,里面一个唱旦角的也是这么漂亮的。”
我咋一听,只觉耳中嗡嗡作响,却一时不知拿什么话回应。其实这种情况,若是阮良娣能转圜一二是最好,可是她近几日在萧王面前与我相争,本就落了下风,如何会出言相帮。
堇夫人见了,便有话要说的样子,却半天没有说出口。
“李夫人可能误会了。曲昭训原是曲侍郎家的远亲,因前些年战乱家道中落,便在仆人陪伴下来京中投亲,晕倒在公主府门口,一起被管家收留。巧的是一开始就来了我府上,一直便养在了内院。后来又得以相认。不知道是何人让李夫人以为是婢女出身的?”公主笑吟吟的开了口。
那种尴尬的感觉暂时好了些。而且我琢磨着公主的话语,不由感念她想得周到:托词战乱,便难免让人诟病女子抛头露面,所以她一直强调有仆人陪伴,一开始就在公主府内院为奴,并不曾流离失所。
果然,李夫人听公主一力维护,只好陪着笑,道,“公主是个怜贫惜弱的善心人。”
我朝公主看去,见她微微颔首,又看了曲侍郎母亲吴氏一眼,便明白是要我与吴太太将此事坐实。
微一沉吟,便向吴太太笑道,“表舅母,府上是不是又添了新的仙鹤呢?我听人说表舅的画作越发好了呢!”
吴太太看一眼公主,对我笑道:“你表舅就是那个古怪脾气,画画就画吧,非得只画鹤舞之态。这也罢了,却又要讲究什么写生,非得养了十几只丹顶鹤在家里。难为你还老记挂着。”
我娇憨一笑,对于和吴太太这样第一次见面的人就论亲讲情的十分无奈,然而眼下公主开口在先,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和吴太太寒暄下去,“表舅的画千金难求,正是他精益求精的缘故呢。写实画风者,最怕形似而无神,如今表舅的画形神兼备,不愧当世大家。可见养的这些白鹤可是功臣呢。”
吴太太见我说的在理,也跟着笑了,“哪有自己人夸自己人的。你这丫头也不害臊,没得让在座的诸位夫人笑话我们两人王婆卖瓜呢!”
如此笑过一回,便转了别的话题。靖远侯夫人李氏见状,心有不甘的挑了挑眉毛。
我暗道侥幸,幸亏还记得这桩旧事。那年母亲过生日,爹爹兴冲冲的拿了一卷画回家,便是曲大千先生的《鹤行图七》。
当时母亲问爹爹,“难道世人说的梅妻鹤子是真的?只是这曲先生的娘子如何肯答应?”
爹爹当时怎么回答的我已经记不起来了。只记得母亲听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