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不见呢?!”
柳世源却是不语,他朝那间屋子上的名牌号凝视了一会,他早在边关时就听闻过季子文才华出众,甚至连他也参悟过季子文在边关写的那些诗词,他心里不禁沉思:“季子文,你是要弄出多大动静才肯罢休?连独占鳌头的四境诗词都要抹去。”
季子文却是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喷薄而出才气全部收敛,静静沉思,他干脆躺到床上,作休息状。
许久,提醒考生时间的钟声响起,很多学子早已交卷离开考场。
季子文忽然睁开双眼,淡淡一笑,又提笔写道:
“月黑雁飞高,妖王夜遁逃。
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刀字一写完,卢纶的这首被他稍微改动的《塞下曲》仿佛季子文自己的亲身体会,让季子文对这首诗的理解到达注解之境,注解之境缓缓将喷薄的才气收敛起来,他安逸的将宣纸封印,然后从门房处递给收卷的兵卫。
一直等待季子文冲天才气的柳世源到考试完毕都不见那种气势,略带失望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把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心里又鄙视了一番。
季子文走出考场,惠恒,刘戴,王翠萱,以及太子赵逸都在外等待他。
他大步走了出去,面带颓色道:“见过殿下,见过刘大人。”
刘戴见状急问道:“怎么样?”
赵逸毫不在意地道:“文曲星对这种考试不是应该小菜一碟么?”
惠恒也很肯定的道:“这是肯定的,解元少不了。”
季子文道:“别太高估我,萱妹,走,我们去吃饭,下午还有一场呢!”
季子文拉着王翠萱的手便朝附近的状元楼走去,留下不明白的三人大眼瞪小眼。
下午。
休息了一阵的季子文步入考场,他在吃饭的时候听到很多秀才对那次文会的猜测十分肯定,他反而不太信任了,于是他什么功课都没作,因为考题不一定是所谓的新法。
果然,季子文翻开试卷,上面题目竟然是治国之道,和新法一点关系也没有,当然如果非要将新法写入其中,大肆歌颂也是没有关系的,但想无故去砭伐新法的话,显然就离题万里了。
可是众秀才都带着一种准备批判新法的心思进入考场,然而翻开试卷后,他们忽然都迷茫了。
季子文丝毫也没有受到影响,他提笔就写:
“凡治国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则易治也,民贫则难治也……”
季子文引用《管子》开头,写官不与名争利,方得大同之世。
季子文直到写完,他才发现自己所写竟然隐约和新法不谋而合,只是他的是理论,而新法却是实践。
季子文叹了一口气,看来这次想要中解元有些难度,不过,他又想到,自己的目的并不在此,他只要能获得文位就好了。
他舒心一笑,封上试卷,交与收卷的兵卫,方才走出考场,他哪里知道自己仅仅只用了一刻钟时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