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文曲馆气势顿时盖过首府殿,一来一往却是不相上下。
季子文心念如一,只见文曲馆陡然连升几层,隐隐有大学士殿宇的威风,千里之遥的季国文曲馆恍然一荡,直插云霄。季子文如临其地,如见其景,胸襟为之一开,身上紫气乍然而出。
仿佛他便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神,秩序之力捏在手上,紫气威压直朝田横而去。
田横心胆具颤,竟是连忙退出季子文的心神,心道,若是被那秩序之力捆住,别说他的首辅殿,只怕连如意楼也救不了自己。
季子文眼见田横掠出心神,急忙睁开眼睛,从田横巨钳般的手中弹了出来,黑衣武士瞬间围了上来。
只见那些黑衣武士毫无生死观念,配合默契地缠扰住田横,让田横再无动手季子文的心念。
季子文缓过一口气,还好保住了身体。
季子文看着那些黑衣武士丝毫不怕田横的威压,心道,这什么豢养魔却是大学士的天然对手,大学士善于养浩然之正气,迫气威势对普通人有超然效果,但对于无生死观念的黑衣武士来说,效果微乎其微。
季子文心念一动,见到黑衣武士们一有机会便朝田横的眼睛相刺,明白拓跋星早查明了田横的破绽可能眼睛之处。
季子文鼓荡出才气,擎天笔呼啸而出,心中猛然记起壁画中的一副图案,又想起黍子微曾徒手变大公鸡的戏法,季子文微微闭上眼睛,手却猛地朝虚空中刻画着什么,手腕灵活的弯曲着,手背上的青筋也愈加明显起来。
季子文忽然又睁开眼,接着神情专注地在虚空中描描点点,挥毫泼墨,每一笔都蕴含着激情,每一笔都蕴含着希望。
一副图画完成,季子文忽然吟道:
“素练风霜起,苍鹰画作殊。耸身思狡兔,侧目似愁胡。
绦镟光堪摘,轩楹势可呼。何当击凡鸟,毛血洒平芜。”
虚空之中忽然腾起一片风霜肃杀之气,原来是画凶禽矫健不凡仿佛挟风带霜而起,耸起的身子好像是在想攫取狡猾兔子似的,苍鹰的眼睛侧目而视和猢狲的眼睛相似,苍鹰神采飞扬,气势灵动能呼出,宛若活物。
季子文才气朝田横一指,凶禽宛若雄鹰扑兔,鹰击长空,双爪直朝田横击去。
田横被黑衣武士缠住,彷然见到天空凶禽,却是折身躲避,却见两种气息朝自己迎面袭来,自己任意逃到哪里都仿佛被那凶禽预先得知似的,心下一颤,气势轰然而出,那凶禽却是不管不顾,直挖下田横的双眼。
田横忽然长天一啸,眼珠却是被凶禽双爪给刁了出来,阴阳二气一黑一白射入他的身体之内,直窜进他的首辅殿。
田横身上才气忽然随啸声溃散出来,在场的黑衣武士倒了一片,剩下那些,被才气溃散的才气一涌,竟是无法站起身来。
田横忽然朝天际喝道:“自全也,自亡也,自丧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