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此时云卷云舒,一派清风如水。
云昔回到耿府,身旁的奉家人就担忧的喃喃自语道:“这毒恐怕是无药可解。”
“瞎说什么呢,吉人自有天相。你没听他们说,要去请东秦的国师么,那可是了不起的人物。”
“我记得那顾国师可是行踪不定的人物,不知道那馆主能不能等到他来啊。”
“可惜了那聪慧的…”“快闭嘴!”
二叔斥责的说,不忘恶狠狠的“哼”了一声。
东秦的顾国师?
云昔默默无言,脸色苍白,许是脱力的想要晕倒,柔弱的如浮萍一般。
她一直沉浸在当时的情景中,她明明记得当时并没有异常,怎么会突然就中毒了呢,她有些怨恨自己不会武功,什么都发现不了。
刚进屋,不远处,跑进来一个小女孩,前脚刚跨进来,嘴里就喊着“云昔姐姐。”接着乐呵呵的冲了进来,手里端着小茶杯,红彤彤的脸粉嫩粉嫩的,看起来可爱极了。
云昔刚还焦急的情绪稍稍有些缓和,就见那女孩递到面前一杯茶,甜甜的却湿润的说:“姐姐,请喝茶。”
这小女孩是上次那男孩的妹妹,名叫南沫,淡如泡沫,是个如水般的孩子,玲珑乖巧。
准备接过茶杯时,小南沫明显指尖有些害怕的颤抖,云昔以为她是冷的,触碰到她的小手,那孩子仿佛惊到了,一杯茶摔在了地上。
只一瞬间,洒在地上的茶冒起了白泡,云昔惊恐的站了起来,连同椅子都给振开了。
白泡渐渐散开,残留的茶叶粘黏在了地毯上,让人毛骨悚然,还余留着后怕。
周围人更是一惊,看起来无害的小女孩竟然端进来一杯□□,准确的说,是她想要在他们面前毒杀云昔。
南沫被吓得重重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哽咽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
她可怜的样子却未能得到大家的同情,书画愤怒的冲到南沫面前,准备将她领出去审问时,云昔淡淡地问道:“你是谁?”
不管如何,云昔都觉得这孩子本性不坏,而且她总感觉冥冥中她与这孩子以及她的哥哥有着莫名的联系。
南沫突然哭了,稀里哗啦的鼻涕直流,一张粉饰的脸都成了小花猫了,只见她断断续续的回答道:“茶韵姐姐…让我们给…奉姐姐下迷药,说只是能让奉姐姐…睡几个月的药。”
“你说谎,这明明是□□,而且剂量非常大。”书画怒气冲冲的说道,眼神狠毒。
云昔冷静的瞧着南沫,见她手生的样子,不像是一个训练好的卧底,恐怕这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都不是她来的,毕竟她才七八岁的样子:“你和茶韵什么关系?”
“茶韵姐姐是我们的亲姐姐,娘亲说,让我们到这儿来和姐姐作伴。”南沫摆脱了哭腔,满是泪痕的脸上甚是可怜。
“那个尊凰帝姬?”
书画诧异道,没想到那跋扈的女子还有弟弟妹妹。
南沫点点头,眼睛里闪烁的真诚让云昔不得不相信她。
她叹了口气,淡淡道:“放他们走吧。”
“对不起,对不起,奉姐姐,我们不是故意的。”南沫一再道歉却未能挽回云昔失望的心情,于是她郑重的跪了下来,行了一个不知道什么大礼的礼说,“不管如何,感谢奉姐姐的救命之恩。”
看她郑重的跪下磕头,云昔觉得心里面空落落的,又是心疼又是失望。
这孩子与她无缘,没想到竟是那个假冒帝姬的弟弟妹妹,不知道下次见面是敌是友。
“你哥哥呢,放下妹妹在这儿,万一我杀了你呢。”临走前,云昔笑着开了个玩笑。
“哥哥说,姐姐是心善之人,就算我出了错也不会故意为难我。”南沫笑的天真,开朗的笑容瞬间融化了云昔的心房。
这两个孩子在她身边住了一段时间,此刻找到了亲人,她应该为他们高兴,可是为什么,她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仿佛缺少了什么。
她没有怪罪她们,只因这两个孩子本心不坏,坏的是他们的姐姐茶韵。
看着南沫走远,小小的背影异常萧瑟,云昔更觉得心痛,不能言语。
缓缓敛起水眸,叹了口气。
奉家人没有多待,静静的走了出去,想留给云昔一点时间。
梓墨匆匆跨过房门,看到云昔憔悴的样子,沉声说:“主子,竹里馆的人正收拾着回渝州,那阡陌让我替他们家馆主向您道别,还有,主子,他们让您放心,这点小毒对于馆主来说都不是大问题。”
“好,我知道了。”
云昔昏昏沉沉的揉着太阳穴,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她怀疑,到底选择的这条路到底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