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张敬斋再次来到工部。
工部司见到的仍是那位名叫李寒松的郎官。
他同样为难,直言王郎中仍在府库查找档案。
找了多日仍无头绪。
一旦找到,必定亲自送至商务司。
张敬斋并未喧哗,只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失落悄然离去。
他们则笑声连连,毫不掩饰快意。
又过了四日。
张静斋再度登门,不巧王朗中却在。
他直言不讳。
寻觅多日,图纸竟已丢失。
仅有编号,图纸踪迹全无。
故此,我们也束手无策。
不过我们已寻找当年的工匠,企图从他们的记忆中探得详情。
待查明后,自会重新绘制一份给你们。
张敬斋表示理解,遂又一次离去。
如此反复三四回,半月光阴转瞬即逝。
八月已在欢笑中消逝。
九月来临,秋风送爽。
王朗中等人乐不可支。
工部尚书苏有方闻此事,亲至工部衙门。
还未进门,便听见王朗中与下属官员谈笑风生。
步入其中,众人见上司到来,立刻行礼。
苏有方面带笑容,“有何喜事?你们个个喜形于色,说来让我听听。”
王朗中笑容满面地走近,“尚书大人,您或许不知,这半月以来,陈寒手下的张敬斋在我们这里可吃了不少苦头。”
苏有方大笑,“我略有耳闻,但具体如何,说来听听。”
王郎中神采飞扬,详尽叙述了这半月来的种种事迹,以及他是如何巧妙应对的。
工部的官员们听后皆喜上眉梢。
苏有方频频点头,“很好很好,陈寒一时风头无两,不是号称要开创新天地吗?”
“他还想翻新京师所有道路,要用什么新材质,哼,岂不是与我们工部为敌?”
“修桥铺路建衙门,哪一项离得了我们工部?”
“陈寒小子竟敢在这件事上动心思,若让他得逞,我们岂非成了摆设?”
“所以各位务必谨慎,这是为整个工部出一口恶气。”
“自从陈寒掌权,大家的日子就没舒坦过。”
“如今他竟妄图插手工部事务,若让他如愿,我们真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众郎官纷纷点头称是。
苏有方笑道:“本尚书今日要去上朝。”
“倒是要看看陈寒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我们未曾招惹他,按规矩办事。”
“看他还能找出什么理由来找茬。”
王郎中笑道:“尚书大人,您去草堂瞧瞧他的嘴脸,我们静候佳音。”
王朗中带着所有郎官,兴高采烈地交谈着。
而这次,他将见识到真正的严冬。
……
奉天殿的大朝会在奉天门前举行,
如今秋意渐浓,人们无需再忍受酷暑的煎熬。
尤其在明朝初期,已步入小冰河时代,九月的凉意已提前降临。
若在现代,九月恐怕仍是高温的三十五六度。
然而此刻陈寒感受到的体感温度,却只有二十八度左右。
这巨大的温差,揭示了小冰河时期明朝的严寒程度。
这也解释了为何那时的粮食产量相对较低。
北方异族的动荡不安,皆因争夺生存口粮。
严寒逼迫,只为争取一丝生存的空间,战事因此四起。
明朝能在如此环境中屹立两百多年,实属不易。
朝会上,首要议题便是北方女真族可能的异动。
众多将领主张,唯有给予异族重创,才能真正稳定局势。
据北方哨探情报,女真族似乎与dazi有所勾结。
辽东路途遥远,铁岭卫的设立确有成效,但也因距离过远,粮食补给困难,加之气候恶劣,导致边疆不宁。
甚至李氏朝鲜在此中扮演了角色。
近期的gaoli,因李成桂篡位成为国王,虽得到明朝皇帝朱元璋赐名朝鲜,但他们野心勃勃。
陈寒深知,此时的李氏朝鲜由李成桂掌权。
此人棘手且实力不凡,至少在明朝洪武年间,他与明朝的关系微妙。
直至永乐朝,双方关系才趋于和平。
目前阶段,李成桂似乎还未认清形势,有些得意忘形。
毕竟他刚从王氏手中接过朝鲜半岛的权力,有些自满也情有可原。
听说女真族在北方活动频繁,陈寒不禁怀疑,这背后或许有李成桂的影子。
自李成桂掌控朝鲜以来,多次试图向北扩张领土。
而铁岭卫的存在,如同锁喉之剑,阻断了他们的北进之路。
想必对此早有不满。
如今女真族有异动,陈寒推测李成桂很可能在其中推波助澜。
不过此事尚在讨论阶段。
陈寒料到对方会狡辩,早已准备好了证据。
他话音刚落,便将搜集到的证据甩到对方脸上,“苏大人,您说您的手下并未刁难我们这些做事的人。”
"我想请教,为何图纸一事自九月初二起,至今已是十七日,仍无下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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