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之处,以后奏章什么的都放这儿处理。”
陈寒笑了笑:“只怕会打扰您的清静,毕竟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喧嚣之地。到时候很多富商都会来此参观,您习惯这样的热闹吗?”
朱元璋大笑:“我本就来自繁华之地,怎么会不习惯呢?再说,你的糕点是怎么做的,快教教我的厨子。不然我天天来蹭吃蹭喝,也不成体统。”
陈寒看了看空空如也的糕点盘:“没问题。”
商量完毕,两人在此悠闲地消磨了一阵。随后,陈寒回到府中,立刻去找夏荷。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一问才知道她还在沉睡。这让陈寒颇为烦躁,怎么到现在还在睡?
这时,冬雪走过来:“您真是会指使人,您当然觉得我们偷懒了。夏荷昨天一整天都在整理您提供的工匠名单,既要了解他们的籍贯和性格,又要弄清楚他们能做什么,同时还要探知他们的意愿和未来规划。询问他们的职业前景,询问他们对未来的设想。这些都需要逐一登记并分析。昨晚夏荷忙到半夜还没完成,到现在还没起床,这不是很正常吗?您现在有人帮您做事,还不满足,还要责怪我们,真是太无情了。”
说到这,冬雪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陈寒微微一笑,将冬雪拉进怀里,轻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样你满意了吗?”
冬雪双颊绯红,轻轻应了一声,随即想起现在是大白天。
她连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现在工匠的筛选工作已经完成了很多,他们都可以去你所说的学院学习。只是,你能解决礼部那些老学究的问题吗?他们可不会轻易让我们办学。
尤其是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哪一样不是礼部所反对的。
那些礼部官员,用他们的礼法规矩来衡量我们,已经把我们钉在了耻辱柱上。
如果再让他们的人来教我们的工匠,他们岂不是会跟我们作对?”
陈寒扬了扬眉毛:“所以我们得多给些封口费。刚才我已经和陛下谈过这事,陛下也同意了。不过如何安抚那些读书人,那是我们需要考虑的。
除了补贴,还要改善他们的家庭状况。
找出他们的故乡,好好安置他们的家人。
我们要让他们感受到我们的诚意。
让他们都知道,与我们合作能得到最大的好处。
这样一来,他们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人都是被利益驱动的,现在这些礼部官员对我们提出那么多要求,还不是因为我们无法带给他们更大的利益。
他们害怕我们会侵犯他们的利益。
现在我们就告诉他们,与我们合作不仅能升官发财,更能照顾到他们的家人。
就算礼部的规矩再多,也不能剥夺他们追求幸福的权利。”
冬雪听完,十分敬佩。
这时,林幼薇正好从外面走进来,看见两人亲密地坐在一起,不禁有些嫉妒。
冬雪也立刻起身。
她很清楚自己在陈寒身边只是一个丫鬟的命运,而林幼薇则不同。
林幼薇很可能成为家中的女主人。
因此,她必须分清主次。
冬雪离开他身边后,林幼薇上前:“回来了,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陈寒对林幼薇既有爱意,对她的要求也最多,所以林幼薇最近忙得不可开交。
“什么好消息?”
林幼薇回答:“按照你的指示,山东、河南、江西、直隶、浙江一起收购棉花。上次官兵打击了地痞后,收购棉花非常顺利。
现在已经收集到了五十多万斤棉花,应该可以开始织棉布了。
收得太多,我们的仓库都装不下了。
五十万斤棉花至少能产出数万匹布。
现在可以测试一下纺织厂,看它是否能按这样的速度把棉花织成布。”
这件事至关重要,陈寒也开始重视起来。
“干得好,看来你父亲他们这群人的工作效率还是很高的。”
陈寒正忙着筹备纺织厂开始生产棉布,而礼部却一片哗然。
他们刚收到通政司的通知,要求他们挑选两位德高望重、学问渊博的人去陈寒即将建立的学院任教。原本他们对陈寒就有极大的不满,恨不得将他吞下。现在竟然要遵照他的命令去学院教书,这无异于要他们的命。
更糟糕的是,他们发现陈寒学院的学生竟是从灾民中挑选出的工匠。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他们自认为学问深厚,就算是翰林院的普通学生,他们也不愿轻易教导。更何况是去教那些目不识丁的工匠,这不仅是侮辱,更是欺凌。
因此,当通政司的官员传达了陛下的旨意和皇太孙殿下的意愿时,礼部瞬间沸腾起来,众人纷纷声讨陈寒。
“这个朽木不可雕之徒,真是玷污了斯文,玷污了斯文啊!”
“我们都是饱读诗书之人,不说提笔震动天下,但也有些文名在外。让我们去教工匠,简直是荒谬,荒谬啊!”
“尚书大人,如果我们答应了,即使死后,也没脸见孔夫子老人家。”
“没错,尚书大人,陈寒之前的荒唐事我们都能容忍,但他现在做得太过分了。如果我们不反抗,他真的会以为我们可以任人欺凌。”
此时,礼部尚书气得连胡子都快翘起来了。他以前看到陈寒干预其他部门的事,还觉得他有所收敛。但现在看来,是他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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