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
“怎么个借法?”孙佩曦再次发问。
“简单!你只需取来床下藤编箱内的那一包湛蓝物品,其余一切交由老夫安排。”
胡惟庸盘膝坐下,显现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
“遵命。”
孙佩曦领命而去,走到床边俯身下去,果然在床下发现了一个藤编箱,不多时便捧出了一个湛蓝色的小包裹来到胡惟庸面前。
“这是何物?”
孙佩曦疑惑地问。
“九阴真经。”
胡惟庸淡然回应。
“什么?!”
孙佩曦闻言,手中包裹微微颤抖。
胡惟庸轻描淡写地说:“老夫此前遭遇海难,所幸随身携带的这个藤编箱未曾失落。在那次遭遇中,我被一户善良的渔民所救,他们在我昏迷期间从未打开过此箱,因此这其中的秘密,唯有老夫独自知晓。”
“这么说,您说的是里面藏着的是九阴真经?”
孙佩曦目瞪口呆地望着手中的蓝包。
几个黑衣修士面面相觑,眼眸中闪动着贪婪的灵光。
“尔等欲求修习?”
胡惟庸狭长的眼眸微眯,淡淡问道。
“自当愿之!”
“胡真人昔年居高位,丞相之尊,竟掌握了世间罕有的修真秘典!”
“想那往昔,一本《九阴真诀》引得修炼界腥风血雨,无数强者陨落其间,世人皆欲得之。便是我等天机阁也曾多次探寻此秘典之所在!”
“传言,一旦悟透并修成《九阴真诀》中的神通秘术,便可称霸修炼界,即便是皇权之下亦无所畏惧。昔年,就有几位高人因此建立了赫赫功勋,传闻现今的魏国公徐达便是在此秘笈助力之下成就了非凡伟业。”
“未料,这本失落已久的修真秘籍竟然在胡真人手中!”
……
孙佩晰等人不禁心生感慨。
“还请前辈解封……让我们一观。”
胡惟庸淡然回应。
“此……竟然可行么?”
孙佩晰欣喜若狂,身为元廷侍卫,他亦是勤于修炼之辈,对于《九阴真诀》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
身为天机阁高层,他对《九阴真诀》的威力更是深知其害,昔日在蒙古人统治中原时期,他曾竭尽全力追寻过这本秘笈。
然而,元末乱世,修炼界同样风雨飘摇,《九阴真诀》的真本又岂是那么容易寻获?
此刻,他满心欢喜,竟在这风雨交加的海滩之夜得到了《九阴真诀》的真传。
他坚信,这绝对是货真价实的秘笈。
毕竟,胡惟庸怎会拿一本伪劣的《九阴真诀》来开玩笑呢。
“尔等可先行浏览,如有意修炼,贫道并不反对诸位即刻开始。”
胡惟庸依旧淡然。
“多谢胡真人!”
孙佩晰为首的一众黑衣修士迫不及待地聚拢过来,贪婪地注视着秘笈中的图文,试图按《九阴真诀》中的修炼法门悄然运功。
众人手脚并用,比划不已,而胡惟庸却盘膝坐于一旁,面上波澜不惊。
孙佩晰等人并未察觉到胡惟庸异样的神情,渐渐地,他们的动作越来越大,甚至伴随着拳头挥舞产生的阵阵气流声响。
然而,片刻之后,《九阴真诀》再度回到胡惟庸手中。他甚至连看都未曾一看,便随手将秘笈收起,用一件防水蓝布精心包裹,置于一旁。
孙佩晰等人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倒在了地上。
胡惟庸淡笑着摇了摇头,起身走到屋角的桌边,一手提壶,一手执杯,一杯接一杯地向孙佩晰等人脸上泼洒清水。
良久之后,孙佩晰等人终于惊恐地睁开眼睛,紧张地摸索着自己的身体。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孙佩晰语无伦次地道。
“有趣否?”
胡惟庸调侃地看着他们:“罢了,你们也算是侥幸,修为尚浅,否则的话,若是轻易尝试研读此书,只怕立刻就会走火入魔!越是修为高深者,阅读此书越易堕入邪途。”
“至少在当前阶段,的确如此。”
昔日,老夫获得这部《九阳玄真诀》之时,身侧围绕着几位对老夫誓死效忠的皇宫护法,他们也曾试图修炼此秘笈,然而结局却是人人走火入魔,丧命于此。
反倒是那些修为尚浅者,尚能略微领悟其中奥秘,虽然易致心神动荡,却尚不至于因修炼出岔子而身亡。